里没敢吭声,等着那汉子转身,她赶紧追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下那位小姐,一抹刺眼的光亮射了过来,只将她的眼睛耀花了,卢婆子擦了擦眼,再朝那边看了过去,忽然间心便凉了。
这位小姐的穿着打扮,不正跟先前那来塞银子的丫鬟说的一模一样?
不是说和一位年轻公子走了吗?为何会是背着走了出去的?而且看上去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莫非……卢婆子的心提了起来,贴着角门朝那边探头看了过去,就见院墙外边停着一辆马车,几个人将那小姐塞到车上,不多时,那马车就缓缓的走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婆子只觉一头雾水,手里握着那两块银子,一颗心忐忑不安,要不要去告诉主子出了事儿?可里边的人没闹,自己却跑去说出了大事,这不是在丢国公府的脸?更别提到时候这罪名会落到自己头上来——你怎么就把人放走了呢,玩忽职守,这样的人还能用么?
自己不能丢了这份事情,家里头还等着这里的月例银子来买米买菜哪,卢婆子想了许久,最终将银子藏了起来,慢慢坐回到小杌子上头。
“后来,我听说楮国公府有位小姐暴毙了,我……”卢婆子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我一直在懊悔,若是那日我不这么自私,赶紧去找了人说这事情,或者小姐也不会死……天可怜见的,这事情折腾了我多少年!好在小姐没死,我也算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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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边阳光灿烂,天窗上有一线阳光漏了下来,正照在褚二夫人的脸上,温暖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有些透明的苍白,就如那细致的白瓷一般,胎底上多了一分白,只是那白瓷隐约透着点微粉,而现在褚二夫人的脸上却带着点黄。
门帘儿一动,上头绣着的牡丹花也跟着动了起来,绿色的叶片顷刻间将一朵粉色的牡丹花盖住了一半,花朵旁边的蝴蝶蜜蜂也不见了踪影,被那打门帘子的丫鬟攥着,嗡嗡嗡的只是飞不出来。
“母亲。”褚昭涵与褚昭莹两人齐步走到了褚二夫人身边,每人拉住褚二夫人一只手:“母亲又在胡思乱想了。”
“母亲怎么是胡思乱想?”褚二夫人望了望站在两旁的女儿,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悲戚:“我昨晚做梦看到了你们兄长,他全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神色惊怖,看得我心中异常难受,登时便姓转过来。唉……他这么多日没得消息,我只恐他是出了什么事,半夜里头托梦于我……”说到此处,褚二夫人已经是涕泪如雨,哽咽得没办法再说下去。
褚昭莹有几分心急,扑到了褚二夫人身上:“母亲,你快莫要这般想,哥哥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呢,你千万别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褚二夫人双眼无神,枯涩得就像一片秋日的落叶。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