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钺有几分迷惑,他在盛家住了好几个月,对于盛大娘也有一定的了解,从平素的事情看起来,盛大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她也很有气节,肯定不会做出给人做妾这样的事情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
盛思文高中状元,娶了章大小姐,最开始授职正六品的翰林编修,因着章太傅的面子,放在平章政事府里做了右司郎中,飞速拔高一级,从五品的官,第二年紧接着又放了外任,做了云州知州,即刻间又升了一级。
盛思文去云州的时候,刚刚好盛夫人有了八个多月身孕,整日里只说头晕目眩,根本不能移动半步,如何还能跟着过去?章夫人心疼女儿,特地打发人去跟女婿说,让他独自去任上,女儿留在京城由她来好好照顾。
“岳母真是想得周到,思文实在感激。”盛思文得了这话,心中欢喜,盛夫人乃是个喜欢吃醋的,自己跟她成亲以后,看着她的陪嫁丫鬟个个美貌,有贼心却无贼胆,半分垂涎的样子都不敢表露出来,现儿有了单独出行的机会,如何不欢喜?
“你给我记着,可千万别想到外头打野食。”临行前一晚,盛夫人揪住盛思文的耳朵,两道眉毛竖起差不多要成个八字:“若是被我知道了,可饶不得你。”
“夫人你且放心,思文有了你这般温柔贤淑又美貌如花的夫人,如何还会去看路边的野花野草?”盛思文笑着将脸孔贴到盛夫人面前去:“你便是推着我去,我也不会去。”
盛夫人听着盛思文这番话,心里头跟吃了蜜糖一般,笑吟吟的将手放了下来:“姑且相信你一回。”
口里说着相信,却不敢放松半点,打发跟着盛思文上任去的,全是清一色的长随,就连粗使丫鬟都没有,更别说是有几分姿色的陪嫁丫鬟了。盛思文见着那几个穿着青灰色衣裳的长随,心中挺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自己去任上,天高皇帝远,盛夫人的手哪里还能这么长。
当下打定主意,用银子收买了那几个长随,众人见着老爷宽厚,个个都向盛思文表态,老爷你也是有正当需求的,背着夫人做点什么,我们都会当做媒看见。
盛思文收买了长随,一路逍遥快活的往任上去了,途经庐州,忽然想起寡居山村的母亲,不免有些内疚,于是吩咐船只在庐州停下,让长随们在客栈等待,自己换了装束,穿了一身寒酸的衣裳,赶着前往老家去探望母亲。
盛思文的母亲终年劳累,加上思念儿子,身体大不如前,盛思文的妹子当初被母亲嫁了个三十来岁的老光棍,过得十分不如意,心中不免怨恨,对老母亲也没什么补贴,前年跟着男人去了岭南那边投靠亲戚,更是音信全无。
回到小山村,见着母亲这般模样,盛思文不由得忽然有了几分愧疚之意,心里正在琢磨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侧面周济下老母亲,这时婷婷袅袅的走来了个美人儿,看得盛思文眼前一亮。
盛思文的母亲慌忙给儿子介绍:“这是钱秀才的女儿,你还记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