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悔恨不已。
“你祖母听说后,与我大闹一场,要求离异。我也正恼恨得很,和她大吵,离就离,谁怕谁。你外曾祖一家听说后,都来劝慰,你曾祖母那时也在世,气得命我跪在祠堂,要我向你祖母赔不是。”
“我在祠堂反省了几日,仔细回想,你祖母嫁入顾家,从无任何不是,且我去京城之后,安市的顾氏企业,都是她帮忙打理。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管理家族企业,我却那么伤她的心,实在是不应该。”
“你祖母执意要走,收拾行李时,却又晕倒在房间里。大夫检查才知,她已有了你的姑母。我当即就想通了,立刻向你祖母赔罪,说明了一切的情况。然而她听了之后,无可无不可,但到底不说要走的话了。”
“没想到,过了一两年,竟然传来牧大姑娘芳龄早逝的消息,把我整个人都打懵了。”顾老爷子身上总算传来一丝悲凉之意,“我虽然可以指天发誓对牧大姑娘毫无任何特别的心思,可她毕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曾以兄妹相称过,她还那么年轻,就因病离世,我也感到悲痛万分。”
“是以,她写给我的信,我便偷偷的保存了一部分,算是对故友的一份……思念。”
顾老爷子久久不语,捧着养生茶喝了好几口,噙在口中慢慢咽下。
顾震苏突然也有些感慨,天妒红颜,那人毕竟是牧锦的大姑婆,如此一个风华女子。这样的人物离世,任是谁都会觉得遗憾吧,无可厚非。
“可惜这些信件,又成了我与你祖母争吵的罪魁祸首。”顾老爷子苦不堪言,“有一封信因是一首小诗,所以夹在书房的一本里,忘记取了出来,多年前被你祖母看见了,我只能烧掉。”
顾震苏眼神一动,想必那就是姐姐顾臻瑜发现的那次了。
“其余的,我怕放在家里被你祖母看见,惹她不快,存于银行的保险箱里,已经有许多年。我以为你祖母并不知情,不料,她其实早就知晓,却忍着一直没跟我吵……”
顾老爷子苦笑,“唉,如今去取出来烧了也没什么意思,似乎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何必呢?不管它也罢。”
过去的恩怨纠纷算是说完了,顾震苏也陷入了沉思。
如此看来,其实祖母心里是明白的,祖父与牧大姑婆之间并无任何私情,只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顾震苏自己无法理解这件事,他和顾老爷子一样,都觉得老夫人是不是有点太计较了。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何要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呢?还非要脑补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细节,这个的确是自寻烦恼。
他和顾老爷子两个阳刚男人,根本就没想到“男女大脑构造”不同这件事。
以女子的角度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