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调皮的眨眨眼睛,“我……我反正就是知道啊。”瘐涵更加疑惑。
任江城和范瑗到了任淑英这边之后,最先见到的居然不是任淑英,而是王氏和任淑贞。
王氏和任淑贞穿戴的都很华贵,和在宣州的时候大不相同,尤其是任淑贞,身上穿的是蜀中名锦,头上戴的是吴郡精工制造的首饰,灿烂华美,映花了人的眼睛。
范瑗、任江城和这对母女见了面,淡淡笑着见了礼,虽然客气,却十分疏远。
“八娘,二伯母到了京城之后这还是头回见你吧?可真是不容易呢。”王氏酸溜溜的说道。
任江城微笑,“在宣州的时候二伯母似乎很嫌弃我,我但凡到你院子里坐坐,你都恨不得立即赶我走。怎么到了京城又想见我了呢?这是什么道理,我想不通,二伯母教教我。”
“八娘你……”王氏气急败坏。
她本来想控诉任江城不敬长辈的,可是被任江城这么一说,却成了她拜高踩低、趋炎附势、面目不堪了。
“我哪里说错了么?”任江城笑容可掬。
王氏被她气得直喘粗气。
任淑贞一直站在王氏身边的,这时忙扶着王氏替她顺气,“阿母,算了,咱们又没吃亏,您就别生气了。”王氏恼火,“咱们怎会没有吃亏?”任淑贞瞟了任江城一眼,目光闪烁,“任四娘这一嫁,您从她的嫁妆里也扣下不少,咱们这不是手头宽裕了么?没吃亏。”王氏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裳,气平了些,“是,刻扣些四娘的嫁妆,咱们母女二人是鲜亮不少。”
王氏整整衣襟,直起腰,昂起头,“弟妹,八娘,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很好,不过四娘走了之后,那个地方便住不了多久,要腾出来了。我和六娘可是住惯华宅之人,杏花巷那么偏僻的地方不是太委屈我们母女了么?过几天我们便搬到青云巷去住了,我和弟妹做个伴,六娘和八娘做个伴。”
你这脸皮厚的……任江城看着理直气壮的王氏,半晌无语。
像王氏这样不知眉高眼低只知一味索取的无知妇人,也是没谁了。
“你知道青云巷是用我的嫁妆买的么?”范瑗冷笑。
王氏脖子缩了缩,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很快又昂起头,“用你嫁妆买的又怎么了?任家四兄弟又没分家,你这一房有的,便是公中的!我不管青云巷的房子到底是谁买的,总之就是要住进去!你敢不让我住,我便满京城吵吵,败坏你和任平生的名声!”
这算是什么人啊。任江城扶额。
难为任刺史了,怎么给任荣生挑的儿媳妇,这位简直是泼妇行径啊。
范瑗也没见过王氏这样撒泼的,呆呆看了她片刻,冷声道:“你便试试看好了。你当我范家是纸糊的泥塑的,由着你拿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