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端了茶水、茶点过来,青衣接了,自有小丫鬟笑着打帘子。
青衣进屋,小丫鬟不动声的指了指里间,青衣微颔首,那小丫鬟便掀了水晶帘,青衣进去,她再轻轻放下,晶莹剔透的帘子轻轻晃荡,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夙二小姐半靠在美人榻上,一双水眸定定看着窗外,目光呆怔,一看就知道在想东西。
青衣心疼的将茶托放在圆桌上,搬了个锦杌到美人榻下脚处,素手抚上自家小姐的头上,轻揉的在太阳穴附近来回捻了两下。
夙二小姐回神,朝她淡淡一笑,“你来了。”
“小姐……”青衣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斟酌道,“您今日不该与夫人那样说话,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夫人总归是您的娘亲,您的话夫人听了不高兴,您自己也心里难受,小姐又是何苦?”
夙二小姐笑看青衣,拉下她放在自己额间的柔荑,柔若凝脂的手背上有着两道狰狞的大伤疤,深的似要将手一分为二。
青衣慌忙要把手拽回来,却被看似柔弱的夙二小姐紧紧抓住,来回摩挲……
片刻,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青衣手背的那道沟壑上,接着,便是一二三四五六说不清的泪珠滚落,“青衣,还疼吗?”
青衣瞬间红了眼睛,“小姐,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是我连累了你……和红衣。”夙二小姐面露凄然之笑,“总以为能护你们一二,却连累你和红衣……”
青衣连连摇头,“与小姐无关,是……是我和红衣姐姐命薄福浅……”
夙二小姐笑,“怎能与我无关?若不是我不够小心,怎会轻易上了别人的当,害了红衣一条命,连累你也差点丢了性命……”
提起死去的红衣,青衣眼中的泪水再忍不住,扑簌而下,口中却依然为自家小姐说着话,“是那姓杨的贱人耍诡计,想坏小姐清白,若不是红衣姐姐舍了性命,死的就是小姐了!怎么能怪小姐……”
夙二小姐看着青衣,许久没有说话……
“红衣……红衣……”不知过了多久,夙二小姐低低的念着,半响,她抬头对青衣一笑,精致的五官有着病态的美,眸底却有一抹亮光,透着绝然,“华哥儿回来了,爹娘和两个哥哥不知道会出什么……当年我年幼,不谙世事,也力所不及,如今,少不得要尽力护着华哥儿了!”
青衣骇然的瞪着夙二小姐,半响语不成句,“小、小姐……”
“都说权贵门里无干净之地,我身处其中,又怎会干净?”夙二小姐淡淡一笑,双眸却漂亮的如同深夜照明的北极星,她笑看青衣,“我们主仆一场,我已是身陷囫囵,顾不得你,你若愿意,我……”
“我不愿意!奴婢不愿意!”青衣忽然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