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留在府内读书,由舒舒觉罗氏与敏若借着因先后大行悲恸难忍在京触景伤情的理由出了京来到庄子上。
到庄子上没两天,敏若就给尼姑庵撒了大把的香油钱,把舒舒觉罗氏塞了进去,那尼姑庵离这边不远,舒舒觉罗氏先头来往了几日,每日去祝经祈祷,晚晌回来,后来日子久了嫌麻烦,干脆就带着数名贴身侍从留下常住了。
至此,敏若算是拔掉了钮祜禄家的一大毒瘤——盖因舒舒觉罗氏自己心虚,烧香礼佛的时候虔诚无比,庵里的住持知道她的身份,见她出手阔绰,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笼络她,每日早中晚三次与她探讨佛理、研究因果功德之说。
不下半个月,舒舒觉罗氏便已被忽悠得一心向佛,只想安心在佛前忏悔前事,再也升不起搞事的心,若非实在舍不掉人间荣华,恐怕就要剃去三千烦恼丝出家了。
法喀三五日过来小住一日,亲眼见了舒舒觉罗氏的变化,疑心是那住持用的什么邪法将人蒙住了,险些请了萨满来,好在仔细查探之后确定住持只是与舒舒觉罗氏每日探讨佛法,只能相信舒舒觉罗氏是真有出自本心的虔诚向佛之心。
差点没把他吓坏了,但舒舒觉罗氏能就此了却争荣夸耀之心,足够他松一大口气了,再三确定舒舒觉罗氏不是被什么歪门邪道障住了,便放手随她去了,还在府内兴修佛堂以供舒舒觉罗氏用。
敏若听说他私下里为了感激菩萨“收留”舒舒觉罗氏这个“迷途的羔羊”(这当然是敏若的说法,法喀未曾了解过外国宗教,怎会知道“迷途的羔羊”这种说法,纯属敏若嘴欠心欠乱花花罢了),竟然还给尼姑庵的菩萨塑了金身,不由得捶胸顿足。
有这金子你给你姐姐啊!给你姐姐啊!
往日之金不可追,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敏若财源滚滚来,已经不把法喀捐给尼姑庵塑金身的金子当回事了。
她在宫外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故而生意上的事办得有些急,幸在运气不错,一切顺风顺水地办了起来,可见做好人不白做,人品旺运气啊!
一事顺万事顺,这边胭脂铺的生意走上正轨没多久,人才也积极踊跃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刚刚翻整铺子对外招人时,她做主留下的一个被丈夫休弃独自带一双儿女过活的年轻妇人张氏,二十出头的年岁,听闻从前是被买的童养媳,在那家长到十三岁成了婚,与那家的男人过到双十年华,养育了一双儿女。
原本靠她经营布庄,日子也还能维持。但前年婆母病逝,她这边带着孝呢,丈夫忽然带着一个道士回家,说是她与她的一双儿女克死了婆母,硬将她与孩子赶了出门。
其实道士是个假道士,丈夫忽然翻脸要赶她和孩子出门是因为一直喜欢却没能娶到的姑娘高嫁的夫家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