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听闻敏若今日称病不去选秀了,佟皇贵妃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略过一会才笑道:“想是昨儿个折腾得累了,本宫今晨起来还觉着腰背酸痛呢,贵妃年纪还小,想来更受不得了。不去就不去吧。”
兰杜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躬身轻轻退下了,举止得体看起来分外斯文有礼。
那边佟皇贵妃的贴身丫头杜鹃有些不满地咕哝道:“说什么身子不适,别是特意拿架子吧……”
“她没准是真不耐烦了,昨儿散了的时候,我见她走得比我都快。成日里干坐着,是没什么意思,我本想着她去了帮我分担分担,也叫外人不以为我专权。不想她去了也是一声不吭地,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叫她了。
行了,我昨儿试探她,她也听出来了。告诉咱们宫里的人,贵妃也是主子,往后都给我放尊敬了。表哥要后宫安稳,咱们这边不能擅起事端,大家互相给留几分体面,平平静静地过吧。”佟皇贵妃道:“今儿喊上惠嫔、荣嫔和宜嫔,端嫔还病着吗?”
杜鹃无奈道:“可不是?这段日子一直称病,只出门去了一趟永寿宫,然后就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佟皇贵妃面色淡淡:“她是原是仁孝皇后的陪嫁,也是与孝昭皇后相熟……也罢,便不勉强她了。再喊上德嫔吧,她每日里闷在承乾宫,也不见她出门。小孩子变化快,没几日的功夫四阿哥又长大了许多,也该叫她这个亲生额娘看看。”
杜鹃闻言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皇贵妃,打量她的面色,见她神情平常,方才应了声“诶”。
于是后来几天的选秀就是四嫔与佟皇贵妃同去了,敏若见佟皇贵妃没什么动静就知道她们之间已经完美达成了初步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共识,于是更加心安理得地躺在永寿宫里,恨不得当一条真鱼,翻身都有人帮忙那种。
——她那天真得坐累了,得好好缓上两天。
说好是退休老人咸鱼生活,怎么可以有人硬要拉她干活呢?这不道德!
敏若一边想着,一边在精神上激情谴责佟皇贵妃。
身体上,她缓缓翻了个身,发现迎着光看书眼睛不大舒服,于是又优美地把身返了回去。
总得来说等于没动弹。
一旁坐着针线的兰杜见了无声地叹了口气,到底是颇为纵容,还给她掖了掖身上搭着的薄毯。
好在敏若的终极咸鱼期一向不长,她知道真想长命百岁日常运动还是要有的,在宫里过了两天躺平的完美颓废生活,就恢复到了从前偶尔和阿娜日一起去慈宁宫打牌的日子。
十月里头,赫舍里家那位小格格入了宫,名义上来说是“入宫待年”,没封具体位份,太皇太后的懿旨允她享受贵人待遇,宫人皆以“格格”称呼。
本来给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