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子在这,万事咱们只管办便是了,其实并不比你在外头费心多少,你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
“我还是回去吧。”守静道:“来之前图纸已画出大半了,也不知如今他们有没有做出个结果。”
兰齐并不多问,只轻声道:“辛苦你们了。”一旁的男子也不言声,守静没待一会,进屋换了身早就准备的低调衣服,拿着新路引,在京中所有人都没找到她的时候悄悄上路了。
而安儿那边,他与洁芳起了身,眼前不见守静的踪迹了,刚要回去,却见洁芳的贴身嬷嬷急匆匆地捧着一张纸走出来,洁芳生怕是芽芽又有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
“王爷,福晋,您们看!”凑近些,二人才看到那嬷嬷手里捧着的是守静写下留给芽芽用的药方子,嬷嬷将药方一翻,被面赫然是端正清隽的两个字“澈行”。
二人都不禁愣住了,洁芳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一会,方道:“这是守静道长为芽芽取的道名吧?”
安儿也属实迷茫了一会,一边与洁芳往回走,一边小声对洁芳道:“我怎么记着他们都是有字辈的啊。”
这一点洁芳看得很开,将那张药方子小心收到荷包里,一边道:“芽芽出家,叫什么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指尖似是不经意地往上一抬,安儿心里有数了,二人回到芽芽院里,芽芽正安稳阖目睡着。
虽然方才是货真价实见到芽芽苏醒了,这会乍一见芽芽阖目,夫妻二人还是一慌,忙问照顾芽芽的妈妈:“这是怎么了?”
“大格格等了半日,见王爷和福晋还没回来,实在累得狠了,才睡下的。”妈妈知道二人惊忙的关键,忙道:“老奴听着呢,格格呼吸匀称,唤一唤隐约也能应答,可见只是累得睡着了,格格重伤又大病一场,身子可虚得很呢。”
安儿与洁芳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芽芽榻上被子里、紧靠着芽芽的地方鼓鼓囊囊一团,不知是什么,又瞥见脚踏上还有一双小靴子,不禁笑了。
他摇头问:“开耀几时来的?”
“听说小阿哥醒来闻大格格醒了立刻就过来了,约莫也就是您与福晋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妈妈回道。
洁芳稍微揭开点被子,见弘杳缩成一团供在姐姐身边,芽芽一只手搂着他,姐弟两个都安睡着,不禁微微一笑,又忽觉眼睛有些热。
从前日日拥有,虽然十分珍视,却也未曾深刻认识到这儿女康健、家人在侧的日子有多珍贵、幸福,这一回女儿“大病”一场,躺在榻上无知无觉的这样长时间,才叫她深刻地认识到,这儿女和乐、一家平安的日子有多珍贵,多难得。
她怜惜地摸了摸女儿和儿子的小脸,将大被重新给女儿掖好,安儿已将书房榻上搭着的绒毯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