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稍大的孩子抱在怀里,窝在角落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你家我家了,有已经将自家麦子收割完,妥善放好的,就提着镰刀帮忙别的人家。
“二叔,你家还有多少哩?”
“快了快了,你且去看看大庆家,他家老得老,小得小。”
“得嘞。”
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干活的人,可也有那看不顺眼,找事之人。
自从嫁来卫家就没下过地的康红姑,狠狠割下麦子,抬眼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带着哭腔骂道:“别人家都有男的顶上,再看看咱们家,几个女的在田里干活,老的不知道跑哪去潇洒了,年轻的……”
她瞪了一眼只会站在一旁让程鸢新捆麦子的崔言钰,继续骂道:“都不知道伸手,就是个小白脸。”
卫阿嫱既要看顾崔言钰和程鸢新,又要照顾她自己的母亲,也就灵薇姐可以帮忙分担她一二,手不能停,耳朵还要遭受红姑的喋喋不休。
整个人已经压抑到极致,在红姑辱骂上父亲时,爆发了。
手中的柴刀飞出,准确插进红姑面前土地,正正好好就在她两脚中间,稍微偏上一点红姑的脚就不能要了。
她弟弟卫青泽也被她的突然出手骇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抱住要瘫软在地的妻子,无奈道:“二姐。”
要不是看他是自己弟弟的份上,她当真是半个眼神都不会给,冷声道:“她怨怼父亲,你不肯说话,好,那我来,你别管。”
“不是,二姐,你也别吓红姑,她就是嘴容易得罪人。”
卫阿嫱缓缓眯起眸子,“那你的意思是她说父亲说的是对的?她嘴碎你脑子也不清楚,父亲是干什么去了?”
她这一嗓子厉喝,吸引了周围还在忙碌的人,他们面带茫然,耳朵倒是纷纷竖了起来。
只听卫阿嫱道:“父亲是为了十里八乡的百姓们,特意赶去告知蝗灾之事,你可知若是蝗虫不来,做好人的父亲将要面临什么?他如此善意,竟只得到了自家儿媳一句逍遥去了!?”
卫青泽呐呐不敢言,卫阿嫱几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准有人再诋毁父亲,红姑你若再敢对父母不敬,我手中的刀,那可真就长眼要往你身上招呼了。”
她俯身拔刀,红姑捂住脸,往卫青泽怀里钻发出惊恐的叫喊声。
“啊!”
柴刀托起红姑下巴,卫青泽都变了脸色,“二、二姐,别,我替她向你道歉,”他看见卫阿嫱又沉下的脸色,赶紧改口承诺,“我日后看管她,定不让她说父母坏话。”
她冷笑连连,又道:“还有,别在让我听见你管我夫君叫小白脸,你有自家夫君偏爱着,他也有我管。”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