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一个文家吗?”
阿岩怎么知道,他挠了挠后脑勺:“姐姐说是,那就是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入“文家药号”,这间药号的装潢十分考究,柜子桌子椅子什么的,用的都是黄花梨,而且雕工十分精细。高高的药柜后头满满当当数百个小药屉,伙计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顾朝歌刚刚走进来,眼尖的伙计便发觉她虽然衣着普通,可是跟着保护她的那几个人是练家子,想来此女来历不凡,于是热情地出来招呼:“这位小姐想抓些什么药?”
“我有方子,”顾朝歌从袖中取出她给伊崔新开的药方,客客气气地对伙计说,“方子上的药的炮制均有要求,有的要酒炒,有的要甘草汁煮,方子上写得很清楚,但是炮制起来着实很麻烦,有些可能药号里没有,要现场做,怕是要麻烦您了。药抓十副,价钱……您给开个价,高一些没有关系。”
伙计最喜欢听到来人爽快地让他开价,他双手接过方子展开,果然密密麻麻各种详细又奇怪的炮制法子,是张十分古怪的药方。伙计一边看,一边笑眯眯道:“小姐客气,既然客人有要求,小的自然要……诶这位小姐,这张方子不是出自我们文家医馆吧?”
文家医馆?顾朝歌奇怪,她摇头:“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开的。”
“您自己开的?您……也是大夫?”伙计愣了愣,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他将方子塞还给顾朝歌:“实在抱歉,这药,我们抓不了。”
顾朝歌吃惊:“为何?如果觉得炮制麻烦,我可以自己动手……”
“不,不,小姐,您误会了,”伙计呵呵一笑,指了指厅堂正中挂的那块匾,“看见没,这里是文家药号。”
伙计的语气听上去十分骄傲,然而外来人口顾朝歌却不明白他为何骄傲,于是继续疑惑地追问:“所以呢?”
“我们文家药号,一向只抓文家大夫所开的药方。其他大夫开的方子,给再多的钱,我们也不抓,”伙计客客气气朝她行了一礼,“小姐,请回吧。”
顾朝歌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霸道规矩,惊奇得不知说什么好。阿岩看这伙计虽然一脸客气,实际上却在把姐姐不停往外赶,愤愤地一把擒住伙计的手腕:“什么破规矩,小小的药号好大的口气!方子拍在这,你不抓,我们就不走了!”
伙计的笑脸骤然冷下来,阿岩的挑衅引来了药号里更多的伙计,他们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嘲笑:“多少年没见到敢在文家的地盘闹事的人了?”
“小子,想在锦官城平平安安活下来,我们文家,最好别惹,懂不懂?”
那人伸手过来要点点阿岩的脑袋,被阿岩偏头避过,他不服气道:“凭什么!文家是皇帝老子不成!开医馆的不该悬壶济世吗,怎么这样霸道!”
“霸道?我们就是霸道,就是不给你抓药,你能怎样?”
“小子,今天惹了我们文家药号,呵呵,我看你在锦官城里里外外是否还能找到第二家药号,敢给你抓药!”
这些伙计很是嚣张,而且后来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