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隘口,却也不过只有三里半左右罢了,无论城防设施还是生活设施,都无法跟北关相提并论,然则城墙的高大坚固却丝毫不逊北关——通体由青石砌成的城墙高达八丈有余,宽三丈,城门楼更是足有四层、宽达近三十丈,每层皆有半身护栏以及可供弓箭手藏身的竖盾,皆可陈兵两百之数,论及险要,其实并不比北关差到哪去,要想正面强攻,不死上万余兵马,根本无法拿下,或许正是因为据险而守之心理,薛延陀守军的戒备其实并不森严,尤其是下半夜时分,城上的岗哨大多都已是昏昏欲睡了,至于原本应在关城上来回巡视的两支巡哨小队不知从何时起,就只剩下一支还在关城上拖沓地来回巡逻着。
“上!”
对于薛延陀军这等松懈之戒备,孙盛自是无任欢迎得很,也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匆匆在关城下哨探了一番,确定薛延陀军并无埋伏之后,孙盛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出击之令,旋即便见两小队身着夜行衣靠的华军特战营将士猫腰而行,借助着暗夜的掩护,很快便冲到了关城的两侧。
“啪嗒、啪嗒……”
几名特战营士兵进抵城下之后,也自不曾有丝毫的犹豫,齐齐扬手抛出了飞爪,只听几声轻响过后,飞爪已牢牢地扣在了城碟上,旋即便见众华军将士们手脚并用地攀绳而上,不多会,便已轻手轻脚地翻过了城碟,落在了城头之上。
“敌袭、敌袭……”
薛延陀军的守御虽是松懈无比,可毕竟还是有一支巡哨队伍在关城上巡逻的,尽管脚步拖沓得很,可随着时间的持续,也自不难发现华军特战营的行踪,随着一阵惶恐的惊呼声响起,整个关城上下顿时便乱成了一团,而此时兵分两路的近四百名华军特战营将士已基本攀上了城头。
“上,杀光贼子!”
见得行迹已然暴露,孙盛自是不会有甚含糊,一声怒吼之下,率部便向那些个乱成了一团的薛延陀巡哨们冲杀了过去,与此同时,从另一侧攀上了城头的特战营将士们也发起了狂猛的冲锋。
城头上的守军本来就不多,加之薛延陀军从上到下都不擅步战,尽管勇悍异常,可遇到了个人战力强大无比的华军特战营官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双方仅仅只一交手而已,薛延陀军的轮值哨兵们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死伤惨重之余,残存的士兵全都被吓坏了,哪敢再战,全都狂呼乱嚷地沿着城门楼旁的梯道逃进了关城之中,而此时,被从酣睡中惊醒过来的千余薛延陀将士根本摸不着头脑,也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哪怕兵力不少,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根本挡不住华军特战营将士们的狂暴突击,一阵血腥的狠杀下来,除了六百余见机得快的守军将士策马从关后逃进了峡谷之外,余者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