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上,至于积石关乃至吐谷浑之安危么,奚道宜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
“父王英明。”
一听其父这般说法,奚明瞬间便明悟了个中的奥秘之所在,也自不曾再多言罗唣,仅仅只是称颂了一声了事……
“报,禀大将军,大都督有信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瑞明三年九月初四,从天水至临洮的大道上,浑干正自率一万五千前军向临洮城急行中,一骑报马从后方匆匆赶了来,直抵中军处,这一见到浑干的面,紧着便是一个滚鞍下了马背,单膝一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去回大都督的话,就说浑某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一听是徐世勣的来信,浑干自是不敢轻忽了去,紧着一挥手,自有一名亲卫行上了前去,伸手接过了信函,恭谨地转交到了浑干的面前,不多会,便见看过了信函的浑干一扬眉,已是声调淡然地给出了答复。
“诺!”
听得浑干有所指示,前来送信的报马自是一刻都不敢迁延,紧着应诺之余,一哈腰便又上了马背,顺着来路就此匆匆而去了。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日落前赶到临洮!”
将报马打发走了之后,浑干也自不曾有甚多的言语,挥手间便已下了道严令,旋即便见华军先头部队就此开始了奔行,烟尘滚滚地向临洮方向急进……
“报,禀大王,南蛮军浑干所部已进抵临洮,个中骑军五千,步军一万。”
临洮一带羌汉混居,华军之大规模行军自是很难瞒得过羌骑之侦查,这不,浑干所部日落前方才刚进抵临洮城,天都还没完全黑透呢,就有一报马紧着将此消息报到了奚道宜处。
“再探!”
这一听浑干所部已进抵临洮,奚道宜的眼神登时便是一凛,但却并未有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声线阴冷地吩咐了一声,便将前来禀事的报马打发了开去。
“父王明鉴,浑干老儿如此轻兵急进,实骄兵耳,必败无疑,当可速与之战,以稳我军心!”
尽管奚道宜不曾明说,可奚明显然是看出了其父心中之所思,这便紧着从旁建议了一句道。
“嗯,好,明日一早全军进逼临洮,本王倒要看看浑老儿能有甚长进!”
奚道宜虽是无心为吐谷浑卖命,可却想着要借大胜华军之事来立威,以为下一步整合全羌族造势,自是有心要拿浑干所部来当靶子,在他看来,华军主力还远在百里之外的渭源,要想赶到临洮,少说也得两天的时间,在此之前,凭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再怎么着也不会输给浑干所部,打得赢,那便是大赚特赚,打不赢,以此为借口,全军就此退走,也能向吐谷浑可汗伏允交待了的,一念及此,奚道宜自是不会有甚迟疑,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