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追杀着溃败中的奚家军步军,不给敌喘息之机,一边分出人手冲到各处浮桥头,拼力地劈砍着固定浮桥的缆绳。
“撤,快撤!”
战至此时,华军虽是大占上风,杀得奚家军狼奔豕突不已,可真要论起双方的兵力对比的话,奚家军其实还握有翻盘的绝对优势,只不过鲁彦师有伤在身之下,心气早已被打没了,眼瞅着五座浮桥即将不保,他不是想着赶紧组织兵力夺回浮桥,而是紧着便调转马首,惶急不已地便往定西方向狂逃了去,他这么一逃不打紧,原本就没啥斗志可言的奚家军乱兵们也就没了再战的勇气,呼啦啦地全都跟着狂逃不已……
“全速追击,斩杀浑干者,赏钱三千贯,官升三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渡口处华军正自忙着砍断浮桥,却说奚道宜驱兵狂追着浑干所部不放,这一追就足足追出了十三里之距,不时有掉队的华军将士惨死在汹涌而来的奚家军骑兵的马蹄之下,渐渐地,原本尚能保持队列不乱的华军已然到了将近崩溃的边缘,再加一把劲的话,奚家军就有着彻底击溃浑干所部之可能,一见及此,奚道宜的心情自是大好,在下令的同时,竟是开出了个诱人至极的赏格。
“呜,呜呜,呜呜……”
奚道宜显然是高兴得太早了些,就在其刚刚下完令之际,只听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暴响间,左右两侧的树林里突然各杀出了一彪骑军,左翼大将孟明、右翼则是单雄信,各率五千精骑疯狂地向奚家军冲杀了过去,与此同时,原本正自疯狂奔逃的浑干所部也自调回了头来,呐喊着发起了反冲锋。
“该死,快,豹儿率部拦截右边之敌,明儿挡住左翼,其余各部不要停,跟我来,冲,接着冲!”
奚道宜之所以敢率部来攻临洮,正是吃定了华军主力不可能及时赶来之空档,却不曾想竟然会在追杀浑干所部之际遭遇伏击,心登时便沉到了谷底,但却不肯就此认输,而是怒骂着连下了数道将令,试图依靠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来拼死一搏,看能否翻了盘去。
“跟我来,全军突击,杀啊!”
见得奚家军分兵前来抵抗,孟明全身的血登时便沸腾了起来,要知道自五月中间在滁州受伤之后,他已是近四个月不曾上阵了,手早已是痒得个不行,好不容易捞到回仗打,又岂能不可着劲地发泄上一番的。
“小贼受死!”
眼瞅着孟明脸嫩,明显不到弱冠之龄,奚豹自是不将其放在心上,纵马如飞地便冲上了前去,大吼一声,双臂一送,手中的长马槊便有若奔雷般刺向了孟明的胸膛,速度奇快无比,显然是打算一枪便结果了孟明的性命。
“呔!”
这一见奚豹如此狂妄地冲着自己而来,孟明登时为之大怒不已,一声断喝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