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断我军北归之路,势必殆焉,此万不可不防啊,就算博尔古所部尚能坚持,若是南蛮军再出云中,也自可对我军形成夹击之势,战必不利,须得早撤为上,一旦我军主力撤回漠北,南蛮军虽强,却也鞭长莫及,待得冬至,南蛮军也自不得不撤回长城以内,到那时,我军顺势收复失地,又有何难哉?”
执失思力侍奉了四位可汗,对汗庭的感情极深,纵使明知颉利可汗很是讨厌自己,可为了汗庭之存亡,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要尽一下大俟斤的本分。
“混蛋,尔安敢乱我军心,是欲寻死么?”
颉利可汗不是没考虑过赶紧撤退,问题是军队要撤倒也容易,可数十万老幼要想就这么撤走却是极难,加之今夏疫情过后,牛羊马匹皆羸弱不堪,真要急撤,怕是要一路撤一路死了的,待到了漠北,怕是剩不下多少了,今冬又该拿啥来过冬,总不能杀战马度日罢,正是出自此等考虑,颉利可汗这才会犹豫不决,而今执失思力虽不曾明言,可意思无疑是明摆着的,那便是要他颉利可汗丢下部众而逃,对此,颉利可汗又怎可能会从善如流的。
“可汗……”
尽管颉利可汗已是怒颜相向了的,然则执失思力却依旧不死心,张口便又要进谏上一番。
“退下,再敢妄言乱我军心,定斩不饶!”
执失思力倒是一派好心,奈何颉利可汗根本没兴趣再听他唠叨,挥手间便已声色俱厉地呵斥了一嗓子。
“唉……”
颉利可汗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执失思力虽满腹的忠君报国之心思,也自不敢再强谏了,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落拓无比地退到一旁去了。
“本汗之意已决,着各部即刻抓紧时间向金帐集结,明日一早向前进兵,一举击垮当面之敌!”
颉利可汗就是一执拗的性子,若是执失思力不进谏的话,他或许还有可能及早退兵,可执失思力这么一劝,这厮反倒是起了与华军在白道决一死战之心思,对此,有着执失思力的前车之鉴在,诸将们自是不敢有甚异议,只能是齐齐躬身称颂了事……
“报,禀大都督,颉利可汗尽起大军二十三万正自向我大营逼来,据此不到三十里了!”
瑞明九年八月十九日,辰时四刻,徐世勣正自盘坐在大幅沙盘前,仔细地推敲着下一步之作战计划,冷不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哨探已匆匆闯进了大帐中,冲着徐世勣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哦?来得好快么,快令下去,全军弃寨而走,后撤三十里。”
此际,徐世勣所部只有八万铁骑,面对着二十三万突厥大军的进逼,他自是不打算在此应战,而是紧着便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号角声连天震响中,八万华军骑兵纷纷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