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雄文一方无疑是占了上风的,不仅己方士气高昂,还巧妙地扰乱了对方战士的心神。
“哈哈,领头的元帅竟是个嘴上无毛的,看来狗皇帝气数已尽,朝中已是无人了么?”跟在罗雄文身边的副将从前是罗雄文的书童,旁的本事不提,溜须拍马却是一等一的好。
“哼,不过是过分自傲,轻视我等!”另一旁的铁甲莽汉是老廉英伯的旧部,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确实比罗雄文的书童实在许多。“将军,此次一战,以将军之能,定能让狗皇帝的三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嗯。”罗雄文动作细微地点了点头,目光始终直视前方。见等候了许久对方依旧不曾击鼓迎战,皱着眉高声激将道:“哼,尔等可是惧了?莫不是连击鼓不都敢了吧!”
两方军队相隔不过一百米,罗雄文的声音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姜陆耳朵里,然他并未理会罗雄文,只微微侧头对战车上的张御史道:“张大人请吧。”
张御史上战场前做的所有心理准备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他抖索着身子,在士兵的护持下下了战车,佯装镇定地走到了两军的中央,昂首挺胸道:“吾皇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政,念尔等亦是大燕子民,特派本官前来劝降尔等……”
在罗雄文等人看笑话的目光里嘴皮子分外利索地说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把中心思想表达完,喘了一口气才将总结语接上:“若尔等识相,在一刻钟内速速退军,并在日落时分递交降书,吾皇仁慈,必对尔等从轻处置。”
也亏得是古代,在双方军队没有响起战鼓之前任何一方都不能出手,否则,张御史在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恐怕就被罗雄文下令乱箭射死了。
“哼!狗皇帝以为自己还是黄口小儿么?我等既拥兵自立,便从未想过不战而降!”罗雄文往日也是在燕朝的朝堂里呆过的,虽不认为皇帝的旷世明君,但决计不会昏庸至此,见张御史一通完全不合常理的劝降,他心中全然不觉可笑,反而警惕异常,生怕其中有诈。
“你……”张御史此刻是在为自己的性命拼搏,听闻罗雄文完全没有要投降的意思,顿时就急了,连忙开口想要继续说服罗雄文:“尔等……”
“行了!”罗雄文被张御史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好不容易耳根清静了一会儿,自然不会再给张御史开口的机会,他遥遥望着姜陆,冷声道:“尔等懦夫,不敢迎战直言便是,何苦千方百计地拖延时间!”
姜陆完成了皇帝特别交代的任务,又见张御史已经受到了教训,对于罗雄文嘲讽挑衅的话语只是一笑置之,挥挥手让人将张御史带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听地四面八方鼓声震天,生生把全然没有准备的敌方将领、士兵吓了一跳,甚至有些不在状态内的人东张西望地察看己方鼓声突响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