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啊?”
接电话的人,是刮刮乐的二伯,刮刮乐家里根本没有啥子人了。
父母早就去世了,唯一的还有个姐姐,就嫁给他们村的人。
“二伯啊,我是建军。”
“建军??你是建军?你个背时娃儿,你个砍脑壳的,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你个夭寿的,一走都是好多年,电话都没得一个。
你姐姐经常托人打听你,怕你死在外头了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莫得你个砍脑壳的。”
二伯的话带着痛骂,也有一些惊喜。自己弟弟的娃儿,本来他们都以为死在外头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二伯,我……哎,我今年过年回去,回去以后我们在说要的不嘛?”
“那好,就等你回来再说,我看你能够说些啥子。
你的老屋还能住人,虽然里面很脏,不过打扫一下就行了。”
“对了,我打电话给您老人家,就是想说这个事情。
我要年底,起码腊月二十六回家。所以,我想请您老人帮我个忙,帮我把我的老屋收拾出来一下。
屋顶上的瓦捡一下,免得漏雨这些。还把我买半个猪,麻烦二伯帮我做成腊肉要的不嘛?
您放心,这个钱我提前寄给你老人家的。”
“这样子啊?看你你娃儿,是真的准备回来咯。
我晓得了,我提前帮你安排好。只要人回来就好,哪怕在外头混不下去。
回到村里来,你二伯没得啥子本事,但是让你一天吃三顿饱饭是没得问题的。
还有,你姐姐经常在问题,说起你就是忍不住眼流水。
你给背时龟儿子的,你就不晓得给你姐姐打个电话啊?”
二伯的话,让夏建军内心一种温暖,同时也有强烈的愧疚情绪。
自己姐姐,从小疼他,他这来到雾都当棒棒儿,这一当就是四年没有回家了。
哎,说到底还是当初她自己堕落了。每天泡在彩票站,有十块钱立马就去买了彩票。
所以,一年到头,根本没有几个钱就连回家的车钱都没有。
每年过年,他都是挤在自己原来的窝棚里面,盯着四处漏风的屋子忍饥挨饿的忍过去的。
这样的情况,就算他有钱买车钱,他也没有脸回家的。
“二伯,那麻烦您老人家,把我姐的电话给我一下,我到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要得要得,我念给你听,你记下来下。
我跟你说,你可以不认我这个二伯,但是你姐姐你娃儿啷个楞个狠心你。
龟儿子的,回来老子愣是要打你。”
好吧,看来这个二伯也确实很生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