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王婶子,方才我被一只大老鼠吓着,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夫人的马车,没站稳摔了一跤,现下有些腹痛,你可能帮我看看?」
阮氏听见这一声「王婶子」,眼睛不由眯了眯。
这王婶子,不会就是王医婆吧?
她定定站住,细细去看季娘子,季娘子似乎十分相信这位王婶子,旁边就是济仁堂,她却不看一眼。
只见这「王婶子」掏出一个布包,当场就要帮季娘子施针,阮氏想了想,说道:「这天寒地冻的,不如二位到我的马车上施针吧。」
季娘子有些迟疑,王婶子笑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多谢这位夫人仁善。」
藤黄流紫上前,搀扶这季娘子上了马车,王婶子紧跟其后,并不耽搁,拿出银针就给季娘子安胎。
季娘子也十分安心的让王婶子施
针。
王婶子头不抬眼不睁,施针的动作也十分娴熟,几针下去,季娘子的情形就有所好转,她说道:「季娘子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回去好好修养几日,莫要操心太多。」
「多谢王婶子。」
季娘子抚着小腹,谢过王婶子,又看向阮氏,「是我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阮氏不知这二人还是不是配合演戏的,便接着她们的话往下说,「季娘子没事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你怀着身孕,不可轻忽,还是随我到济仁堂看看,咱们也都能放心。」
季娘子却笑道:「夫人不必担忧,我与王婶子相识多年,对她的本事十分信服,我们街坊邻居有个什么病症,都找王婶子问看,她尤其擅长妇人病,甚至能给逆生子接生!」
阮氏扬眉,「当真?」
王婶子谦虚道:「季娘子可别替我这半老婆子吹嘘了,不过是人老了,见过的多一些。」
阮氏笑道:「这治病救人,可与旁的不同,若王婶子当真能接生逆生子,那可是了不得的本事,传扬出去,这满京城的女人,都要将你当做活菩萨供起来!」
王医婆闻言,笑容里有一丝尴尬,「话是怎么说,可又有几个人会将性命交给我这种人手里,不过是街坊邻居信得过罢了。」
这种人?
阮氏心中一动,继续引着她往下说,「王婶子这话是何意?」
王医婆道:「你是贵人,贵人不踏贱地,自然不知道我们城东那边的境况,我们周围,混混儿、偷儿、娼妓,什么人都有。她们也是人,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我年轻时在药堂做工,学过些医术,那些看不起病的,便来找我问,一来二去,倒也积攒了些经验。但那些正经人家,又怎么会来找我看病?哪怕是听说了,回头一问,得知我是常给那些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