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可有些微妙的察觉到,伍东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就是在不计后果的做,就像是一个赌徒最后的挣扎和疯狂,这种理智而清醒的状态下发疯,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良久,林加可盯着伍东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问了一遍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在对付我?”
伍东阳始终不曾正面回答林加可的任何问题,虽然狼狈不堪,然而,他还是努力的挤出来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来,充满恶意近乎诅咒的低沉道:“林加可,你怎么没死呢……”
想到之前那辆车,以及自己这辈子竟然险些再一次栽倒同一个人不入流的手段里,还有和自己走在一起遭到连累的秦修远,林加可的火气也上来了,她闭了闭眼睛,轻轻的舒了口气,然后才低声对伍东阳说道:“虽然你似乎做梦都想我去死,只可惜,你也只能做做梦了,甚至于,你以后做梦,都只会剩下噩梦了。”
林加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伍东阳,突然冷不防的开口道:“我调查过你的身世。”
闭上眼睛装死的伍东阳,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
林加可冷笑一声,“真可惜她们去世的都很早,不然的话,她们现在就可以过来陪你了……”
林加可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转身离开。
伍东阳有事情瞒着,或者说,他想要杀自己的动机,一直都在瞒着,而这件事的真相,却不知道商泊远调查完伍东阳母亲和外婆的生平后,会不会找到些线索了。
待到林加可离开之后,保镖进屋检查了一下伍东阳的情况,旋即下楼同计咏心汇报道:“加可只是进去和他说了几句话,那个伍东阳的状态还是那样,他的性格极为极端执拗,说实话,他能在强光下抗这么久,还能维持最基本的理智,我都有点意外,不过,他现在的症状,诡计本身就有点偏执的意思……”
“家族遗传的精神类障碍,很正常的现象。”计咏心的态度完全是轻描淡写,她又在院子里的桌旁坐了一会儿,翻了半本书、喝完下午茶之后,才姿态从容优雅的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转身朝着关押伍东阳的房间走去,漫不经心的轻笑道:“我去看看这根硬骨头。”
计咏心进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林加可搬过来的那把椅子,跟身边的保镖打趣道:“这边椅子肯定是可可自己挪过来的。”
随后,计咏心才走到伍东阳的旁边,挑剔而冷漠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微笑道:“听说你刚刚把我女儿气走?要不怎么说是年轻人有精力了,在这里关了两天都没能让你老实一点。”
听见计咏心对林加可堪称无原则的维护,伍东阳的眼神动了动,变得尤为阴暗危险起来。
计咏心却是姿态悠然的盯着他的这种变化,在心里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