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来:“小鱼娘子可曾见到我师父?昨日师父下山算卦,至今未归,徐家阿孃说是有乡邻请师父前去驱邪,小鱼娘子可知师父去了谁家?”
小鱼娘子很是疑惑:“未曾听得镇上谁家驱邪?昨日不是有个外商,掀了三碗的摊子?三碗又挨了顿打,我还以为,三碗早就回了山上,今日是无颜下山,才遣你下来看看情况。”
听闻小鱼娘子的话,洛素也有些无奈,小鱼娘子说的对。
三碗道人被掀摊子挨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遭遇之后,都躲回山上避避风头,等镇民们议论够了之后,再下山继续摆摊。
昨日又来了这么一遭,不外乎小鱼娘子这么想,习惯成自然。
“若小鱼娘子有了消息,还请一定告知小道,若是见到了师父,劳您催他回山。”
小鱼娘子点点头答应,洛素告辞。
眼睛总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酸酸的,洛素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有点像前世用眼过度一样,酸涩而疲劳,赶紧走完回山。
小镇只有一家书斋,连带着笔墨纸砚什么都卖,洛素依照着记忆,熟门熟路地拿了东西,然后“签字画押”,赊账。
只不过,这一次有点不同,“小呆瓜,三碗又跑没影了,你也成年了,如今这东西赊欠的,是给你自己用,便签下你自己的名字吧。”
头戴方巾,手持算盘的掌柜状似无意地说着,洛素想了想,言之有理,虽然她不是翻脸不认账的人,但这些东西确实是自己用的,比起找自家师父三碗道人,镇民们还是找她要账方便一点。
写完欠条之后,洛素顺便看了一眼书架,居然少了几本,“孙先生,是何人买了书?”
孙先生慢吞吞地扒拉着算盘,也不知道这书斋一天也没有一个人来,究竟在算些什么。
“是那个打了三碗一顿的客商买的,他说青石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青楼都只有一个女人,没意思,只能在书坊买些话本了。”
洛素有点无奈,孙先生是这青石镇首屈一指的读书人,讲话要不要这么粗俗,还特别喜欢重复别人的话。
不过书斋里的这些话本子,从原身第一次进书斋起,似乎就是这些,这么多年,不说更新换代最新款,就是连摆放位置都没有改变过。
当然,借着自身的便利,原身已经看完了书斋里所有的书和话本,除了四书五经和一些典籍,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话本了,书册泛黄,甚至还有虫眼,孙先生这个书斋老板,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一点都不像爱惜书册的读书人。
洛素把孙先生给她的东西都装好,孙先生嘴里还磨叽了几句:“这黄纸和朱砂,可都是我压箱底的老货了,小呆瓜,放在市面上,这是陈年货,要翻十倍的市价,也就是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