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都可以看出那字帖真的是赝品之中的精品。
不怪洪老板看走眼。
若不是他心里有数，他恐怕也认不出来。
“原版字帖是我卖的。”
他用着只有洪老板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洪老板整个身子一晃，呼吸有些急促，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
“是冯老爷子亲自鉴定的。”
狄震再添上一句。
洪老板整个人瞬间面如死灰。
整个a国，在字画方面，没有人会比冯老爷子更有权威。
狄震伸出手拉住洪老板。
洪老板好半天整个人才站立得稳。
说实在话，他朝着周围的人拱拱手，每一步似乎都很艰难，他一步步的走向谢问所在的方向。
既然是他走眼，别说卖字帖的人已经走远，就是在这里，他也断然不能够去要求人家退钱。
所以这一千多万，他咬着牙都得扛下来。
这是唯一还能够让小笔斋立足的方式。
看着洪老板一步步走过来，谢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就是听不清楚洪老板和狄震的谈话。
他大概也能够猜到。
难道，这字帖真是假的！
谢问这下心里真是有些慌了。
“谢少，这幅字帖是否愿意割爱。”
谢问有些愣了下，看了看怀中的字帖，神情无比的挣扎。
然后他一抬起头，看到叶容音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想到自己之前的话，谢问昂起头。
冷冷开口：“不愿意，我既然买了，不管这幅字帖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洪老板你来买单。”
这句话一说，洪老板倒是愣住了。
谢问也算常客，旧时王谢，别看这位谢少家族名声大，但是毕竟不比以前。
这一千八百多万，在他那里也不算小数目。
洪老板感动得有些稀里哗啦。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谢问自己背了这个锅。
“谢谢，谢少，日后你到我小笔斋买东西，所有的东西终身八折。”
谢问实际上疼的心肝都快疼晕了。
一千八百多万。
呜呜……
回去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被揍扁。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认输。
谢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他傻了还差不多，以后还来这小笔斋买东西。
叶容音挑了挑眉，倒是完全没想到，谢问这么能撑。
居然还真的自己承担了这一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