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媛能明白江度月的意思,但有些事并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所以此时也只能苦笑着摇头。
江度月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淑媛,你知道你娘是怎么被害死的吗?”
杨淑媛脸色一白,缓缓地道:“当时大夫说母亲是死于心疾,但我觉得定是有人给母亲下了毒。”
“这么说来,那个大夫是不是也有问题?”江度月皱眉。
杨淑媛沉闷地点了点头:“想来那位大夫定然早已被郑氏那个女人收买了,就算是现在,也都是那位大夫来府上为郑氏诊脉。”
“既然你暂时也没有头绪,为何不从这人身上下手呢?”江度月想了一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杨淑媛叹了口气:“那个大夫并非府里的人,且在镇上的名声一向不错,就算我告知父亲这件事,他也未必会相信。”
“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了,要想揭穿那个人,自然也是要用些计谋了。”江度月本以为杨淑媛身在那种宅斗的环境下,定然有些心机,可是现在看来,她却觉得对方似乎比自己还要单纯。
杨淑媛直直地盯着江度月:“小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我只是觉得,既然那个大夫当初能进府为你娘看病,那么自然也能进府为你看病,你觉得呢?”江度月眨了眨眼睛,话里有话地道。
杨淑媛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说,郑氏或许还会用相同的法子来害我?”
“那个郑氏既然如此苛待你,想必看着你也觉得很碍眼。而且我觉得她之所以选择留着你,一来想必是觉得你的存在没有对她构成太大的威胁,二来也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你再冒一次险,”江度月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仔细地表达出来,“但既然她已经将你视作眼中钉了,那么自然也是不想看到你的,如果她遇到一个很好的除掉你的机会,你觉得郑氏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郑氏只怕早就想让我死了!”杨淑媛咬牙切齿地道。
“这便是了,倘若你某一天突然身子不适,你觉得郑氏会帮你请大夫吗?”江度月继续提醒道。
杨淑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我在府里再没有地位,可到底是杨府的嫡小姐,就算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想来她也会帮我请大夫的。”
说到这里,杨淑媛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眯着眼睛道:“而且我猜她肯定会将那个大夫叫来,毕竟是自己人,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
“我觉得也是,所以这对你来说不就是一次机会吗?只是你的处境如此艰难,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万不可鲁莽行事。”江度月见杨淑媛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嘴,只是叮嘱了几句。
杨淑媛又自个儿琢磨了一下,接着突然问道:“可若是郑氏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呢?又或者她发现了我是在算计她,那我岂不是……”
“淑媛,郑氏究竟有没有害你的打算都不要紧,要紧的只是结果。而结果就是郑氏之前买通了大夫,谋害你母亲在前,现在又要故技重施来谋害你。而你无意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