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能否先回房换件衣裳?”刚刚安王爷那几鞭子可都是用了劲儿的,李培清的衣裳都被抽破了几条口子。
李尚书看了眼浑身狼狈的李培清,目光突然一闪:“不必了,你这就随我一道出门,去安王府请罪。”
“父亲,客人们都还在呢,您怎么……”李培清今日的脑袋有些发晕,但话说到一半,也反映了过来,“父亲是故意这时候带孩儿过去,以表歉意的吗?”
任谁都知道这件事拖不得,但究竟是先照顾好宾客,再去登门道歉,还是直接不管不顾地上门道歉,这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若是先顾及着宾客,虽说在礼数上是对的,但这也会显得李家不够看重这门亲事,否则哪里来的精力去安排宾客?
若是不管不顾地便登门道歉,虽然于礼不合,可能会让这些宾客觉得受到怠慢,但却可以极好地表现出李家对安王爷、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这两者孰重孰轻,李尚书心里明镜儿似的,自然能毫不犹豫地做出判断,他将李培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点头道:“你这样就很好,待会儿可知晓该怎么做?”
“父亲放心,这次就算安王爷真把孩儿活活打死,孩儿也不会退缩分毫的,”李培清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地道,“今个儿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郡主迎娶进门,只是怕要父亲跟着孩儿受委屈了。”
见儿子及时醒悟过来,李尚书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不论之前的计谋是谁设下的,今日你都得把这个错认下来,玉屏郡主对你用情至深,只要你肯低头认错,再说些好话,想必这件事不会被闹大。”
“孩儿知晓。”李培清点头。
于是父子俩就这么直接抛开了满屋子的客人,直接叫人备马出门去了,这两人倒是把事情想得一帆风顺的,可等待着他们的却未必是好事。
此时安王爷与安王妃正坐在花厅里喝茶,想起刚刚自己抽出去的那几鞭子,安王爷便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早就想揍那小子一顿了,今日虽说还没打痛快,但至少也让我出了些火气。”
安王妃坐在一边浅笑着喝茶,就算没有开口,那双柔和的目光也足够让安王爷心中愈发畅快。
“虽说玉儿定然是要难过一阵子的,不过能摆脱那小子绝对是件好事,往后玉儿定然能说上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安王爷一高兴起来,直接把腿翘了起来。
安王妃看得有些好笑,提醒道:“王爷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件事还没完呢。”
“怎么没完,我刚刚可是亲口说了这门亲事就此作罢的,难道那李家还能胡搅蛮缠的不成?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听了这话,安王爷立刻竖起眉头,还挥了挥拳头,似乎又想动手打人了。
安王妃给自己的夫君续了杯茶,笑道:“哪里有王爷说的这般严重?只是李家大概也不会轻易便放下这门亲事了,说不得待会儿那位尚书大人便会带着儿子亲自登门了。”
“哼,就算他敢来,我也不会放他们进来,堂堂安王府其实那等宵小可以随意出入的?”安王爷一直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