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每多说一个字,赵孟清就会多一分伤心,抑或是愤怒,可她实在不忍心再向他撒一句谎。
她强迫自己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泪水,不敢看赵孟清的脸色。
不知多了多久,她才听到他开口,声音涩得她几乎认不出来。
“你是说……你果然……心里是有另一个人的……”
她狠心点点头。
“是谁?是你什么人?”
奉书抿嘴摇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轻易对人交根交底的小女孩了。有些事是不得不说的,然而有些事,自己烂在心里便好。
“你别问了,反正……反正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不能跟我好……”
赵孟清的声音又是失望,又有些不甘,“他是有家室……”
“不是……”
“那、难道是门户有别,难道他是蒙古……”
“不是!没有!呜呜,你别乱说……他、他就是看不上我而已……”
赵孟清沉默着,似乎是想反驳,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小声道:“我不信,怎么会有人……看不上你……”
奉书恨恨地说:“他就是一个。他讨厌我,骂我……”说到一半,却犹豫了。当年她几乎是跟他大吵一架,但他到底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她已经多少都刻意忘记了。也许他心里也有难言的苦衷,也许有些“大人的事”她不懂,但她又何必花心思思考这些,给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她只记得,自己固执地问他,倘若她不是丞相的女儿,他还会不会在乎她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