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书嗤的一笑,手指在那钞票上点了又点,“谁敢不认?看到这上面的‘大元’两个字了吗?有皇帝的信誉作保,谁敢不承认这张纸条的价值?上面写着五贯,就绝不会有人给你兑出四贯九。”
赵孟清的目光只是随着她那纤细洁白的手指头划来划去,那手指着的字也不知看没看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而又道:“那、这种钱,万一丢了、撕了、让风吹走了……万一、万一蒙古皇帝的国库里着火了……”
奉书忍俊不禁,“你放心吧!蒙古皇帝的国库里才不会存纸,需要用钱的时候,印出来就行啦,要多少印多少,不比开矿、采银子、铸钱方便?”
赵孟清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中的钞票,问:“钱……要多少有多少?随便印?这……这……”
奉书见他一副天上掉馅饼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直笑:“当然是皇帝才有资格印钱,你以为人人都能摊上这等好事?”突然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又说:“只是我听说,这印钱的法子只能算是饮鸩止渴,过不了多久,就会弄得物价飞涨,钱也不值钱了。到底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压低了声音,“反正啊,细作大哥,你可千万别让越南皇帝照葫芦画瓢,会把国家搞垮的。”
赵孟清一下子也没懂,问:“为什么会钱不值钱?为什么几张纸能搞垮国家?你是听谁说的?”
奉书叹了口气,不回答了。还能是谁?自然是他。
只可惜当年自己太小,他也是随口一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事情弄弄清楚。
赵孟清却也没在意她的突然沉默,只是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钞票,末了才微微叹了口气,笑道:“这才几年,中原就这么不一样了,我都快不认识啦。”
“所以啊,以后这种跟别人打交道的事,让我来做,我又不怕抛头露面。你可千万别再惹人注目,小心让人盯上报官。”
赵孟清脸上微微一红,点点头,回头招呼道:“阿金、阿银,走,回客店。”
阿金阿银都是从越南带来的同伴。他们的本名都十分响亮,身份也都不低——都是兴道王精挑细选出来的“黄衣”侍卫,也都或多或少地会些汉话,身上的本事更是让奉书都叹为观止。
当一行人刚进入广西的时候,曾有一伙山贼觊觎他们身上的钱财,拦路抢劫,还想把奉书抢去做压寨夫人。奉书还在盘算着是打还是跑,阿金阿银两个人就已经冲了上去,啪啪啪几下子拳脚,就把五六个山贼打得四脚朝天,爬不起来。
只不过此时为了遮掩身份,两个人都作仆从打扮,相互之间也只称呼假名。况且,两个随从更多的用处不是保镖,而是负重。两人腰间都缠着从越南带来的银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