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纸袋,床下边还有一些碎银子,卢管家问她们怎么得来的,两人也不说。”
沈月浅反应过来,想必是平时文博武走动时打赏的银子,沉吟道,“待会拿了卖身契给卢平,让他卖出去,换两个老实本分的。”文博武收买一事不厚道,可也看得出两位婆子经不起诱惑,这种下人,不要也罢。
“是。”玲霜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到后边,沈月浅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玲霜抬了抬熏笼,放轻脚步走了出去,不忘给她关上门,去前边转达了卢管家沈月浅的意思。
第二日,前边侍卫就传说王氏上门了,侍卫拦着没给进,沈月浅让玲芍出去一趟,问问王氏有何事,让她进门是不可能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沈月浅对王氏心里戒备心重得很,玲芍以前就跟着王氏,最能让王氏的那份假意维持不住。
不一会儿玲芍就回来了,脸上倒是平静,“太夫人说大老爷昨日去世了,问你和夫人去不去?还有,太夫人手里提着食盒,说是给小少爷煲的汤,让奴婢提进来,奴婢没答应。”去长巷子的那日,沈月浅没招她伺候,玲芍竟不知道王氏变了这么,以前对她多不屑一顾的人啊,现在都要笑脸相迎的,不觉得有些感慨,“太夫人性子变了不少,奴婢觉着骨子里还是没变的,她穿的那身衣衫是您送的,撕开针线给侍卫看,想要证明您和她的关系呢。”
沈月浅想想王氏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惜,她忘记侍卫早就得到卢管家吩咐了,只要是老屋那边的人,一律不准进,“她走了没?”
“没呢,说奴婢和管家串通一起瞒着您,要在门口等着,侍卫担心引得巷子其他人家注意,架着她走了。”玲芍想到刚才王氏看清是她后的脸色,精彩至极,许久才回过身,挂着笑和她说话,“芍药啊,你怎么来这边伺候了,当初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丫头,能有现在的造化你可要好好珍惜。”
玲芍自嘲的笑了笑,若非将军府的管家恰好路过,她怕是早已成一堆白骨了,可是,她没将对王氏的愤怒写在脸上,过去的都已过去,看王氏现在的样子不正是应验了那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她不冷不淡的问了王氏来意,王氏一字一字说了,完了又问她周氏和沈月浅人呢,玲芍诚实道,“夫人忙得很,小姐也忙,这时候是没空搭理您的,太夫人还是回去吧。”
谁知,王氏不依不挠起来,语气仍然温和,说出的话却让玲芍啼笑皆非,“芍药啊,当年的事是我糊涂,你和卢平如今都苦尽甘来了,可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见识,你回屋禀告一声,就说我给小七拿滋补的汤来了,可别继续瞒着你家夫人和小姐了。”王氏心里认为周氏和沈月浅对她视而不见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下人作祟,她得罪二房的人不少,恰好卢平是管家,要瞒下她来的这件事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