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打开抽屉拿出一沓纸,因为沈月浅怀的是三胞胎的缘故,宅子变动了不少,他专门吩咐人在他们住的院子旁边建造了一块小孩子玩的房间,地板上铺的是褥子,褥子上边是地毯,五颜六色得地毯看上去十分讨喜,再者房间格局也变了许多。
夫妻两你一眼我一语,讨论宅子都到了后半夜,文博武收起图纸的时候沈月浅小脸还兴奋着,一副“恨不得马上搬过去”得神情愉悦了文博武,“等孩子满月了我们就过去。”
那时候文战嵩也差不多回来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在一起商量,这边的家产他准备全部留给文博文,文博文不似他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兄弟两关系好,没必要因为那些事争执不休,文博武和沈月浅先透了气,沈月浅赞同,她想的不是文博文,而是二房和三房,老将军死的时候说了分家有二房三房的事,宁氏管家懒散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二房三房一起分去大将军府差不多一半的家业,刨去二房三房的,大房占六成,账面上来看,不见得有多少,沈月浅同意文博武的意思,真分家,闹得最厉害的怕是二房和三房,宁氏操持家业不容易,凭什么让二房三房白白占了便宜,听说了老将军的陈年往事,沈月浅觉得宁氏对老将军不喜欢只怕有两位死去的小姐的缘由,再者还有文太夫人的原因,他们搬出去不分家,二房三房就不能趁机闹事,等文太夫人死后文家分家的时候,没有长辈抵着,说了算的还是宁氏,不怕二房三房不老实。
他们想得好,却是没问过文战嵩这位当家人的意思,天寒地冻,一路上有文博武介绍的人,文战嵩没遇到什么麻烦事,不过在经过江南的时候,文战嵩隐隐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尤家败落,财产全部充了公,可是巡抚却说江南的堤坝没有银钱巩固,文战嵩不懂水利,和工部尚书去堤坝查探一番,堤坝刷新过可也不难发现有些年头了,其中好些石砖都没了,用的是泥土填充,文战嵩久经沙场,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其中问题,没有当场说破,和工部尚书回到衙门文战嵩才提出了困惑,工部尚书皱眉,江南巡抚之前帮着文家对付尤家不是什么秘密,文战嵩过河拆桥,工部尚书也不好说什么,拧眉道,“石砖刷成和泥土一样的颜色,对方明显是想瞒天过海,就是担心巡抚背后还有人操纵着。”今日巡抚的表情来看,他眼底也闪过好奇,说明他也看出不对劲了,不过在他地界出了问题,他还是希望蒙混过关的,尤其对方还是文战嵩。
“今晚我去打探一番,明日就将这件事挑开了说,他哪怕不知晓事情真相,作为一方父母官他也有监督不利的职责。”文战嵩心中有了计较,江南的水或许不如表面平静,漆如果是之前刷的,还能说是尤家的人在背后作怪,可看痕迹明显就是这几日所为文战嵩不明白背后之人的目的,为免打草惊蛇今天才没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