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沈月浅下巴还能看见肉,此时消散了不少,文博武搂着她坐在旁边的软塌上,见她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自己脸上,眼神迷茫,文博武蹙眉,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猛地被沈月浅一把抓住,文博武心软了下来,“怎么了?”
沈月浅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捏着手指掐了掐文博武手臂才恍然大悟,脸上的惊喜渐渐转为难过,眼角泪光闪闪,趴在文博武怀里泣不成声,以为他要拖上一些时日,没想着突然回来了,坐月子的时候心中不是不担心,玲珑劝她,坐好了月子没有病根,文博武回来的时候才会放心,沈月浅心里一直暗示文博武不是去了江南而是去城外的军营办事了,很快就会回来,时间久了,沈月浅才稍微习惯了。
文博武心中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他不在,每次信中都让沈月浅不要挂念,心里多少还是会因为沈月浅念念不忘而高兴,这种心情明知道不对,可心中又暗暗欢喜着,不料回来见着她无忧无虑,也没有丝毫想念她的表情,文博武心里微微吃醋,听着她哭,心里才舒坦下来了,文博武半是宠溺半是愧疚道,“别哭了,不是回来了吗?”
手轻轻托着沈月浅,身子往后扭了扭,轻声道,“我回来了,以后不走了,守着你,安安生生过一辈子。”文博武回来的时候已经给皇上去了信,他要求不多,只想给心爱的女子一辈子安稳的日子,皇上不会强迫他的,拥着他,心里空缺的地方终于填满了,闭着眼,细细闻着她发间的味道。
哭了好一会儿,沈月浅的情绪才缓过来,抬眸,清明澄澈的眸子里映着文博武放大的脸,眉目英挺,眼里倒映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沈月浅眨了眨眼,欣喜道,“博武哥哥,你真的回来了?”说着,眼眶又升起了水雾,文博武好笑地顺了顺她并不凌乱的发,“是啊,我回来了,阿浅高兴吗?”在江南的那些日子里,东奔西跑,有时候吃饭都顾不上,寻着点蛛丝马迹的时候,更是废寝忘食,好些时日才确定了文战嵩方位,对方人手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只怕是江南巡抚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地界上,有人秘密培养了一批人,白天如常生活,晚上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不是文博武有两辈子的记忆,也看不出其中隐藏的问题来。
背着文战嵩退出去的时候,对方人多,他不小心中了刀剑,剑上猝了毒,文博武当时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背着文战嵩走出去,文战嵩活下来才不枉费他辛辛苦苦来一趟,文战嵩死了,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咬着牙,硬是闯了出去,他这边损失惨重,对方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幸亏文博文派了人来,刚好派上用场。
文贵提醒他受伤的时候,文博武才有了意识,他如果死了,沈月浅和孩子怎么办,第一次,他心里惶恐,在死亡面前有了恐惧,嘴上还理智地吩咐文贵去医馆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