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蛇毒不同,对方又加了一种毒,龚大夫蹙眉,“这几日,我守着您,半个月身子应该就完全恢复了。”龚大夫转去桌前,找出纸和笔,重新开了药方,打开房门,玲珑守着,龚大夫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玲珑,让文忠来一趟。”他院子里有草药!文忠平时侍弄花花草草,对草药也是明白的,他抓药,龚大夫才能放心。
一上午,沈月浅也没等到文博武回来,问玲珑出去打听外边的消息,兵部尚书被皇上训斥,罚其在家里禁闭三个月,内阁两位大臣也遭了秧,边关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有人刻意散播的谣言。
一日不到,矛头就全部转到了文博武身上,说是文博武派人散播出来的谣言,边关战事其,文博武率兵打仗,回来又是军功一件,一时之间,文家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文博文派五千士兵支援文博武和文战嵩地事情也被翻了出来,要求皇上收回兵符,撤回文家的将军。
皇上寝宫,刚回屋躺下的皇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心知自己时日无多,皇上越是想要将那群包藏祸心的人全部收拾了,太子服侍左右,沉着脸,一言不发,朝堂争斗得厉害,显然,皇上的病情已经传了出去,有的人有恃无恐。
“太子如何看今日的事情?”几位大臣跪在宫殿中逼他处置文博武,显然是想拖着他,试探他能支持多久,文博武刚回京,身子受了伤,不说不会来事,文博武要求一辈子守着京城的折子还在他案桌上,文博武怎么会这时候做这种事,背后之人身么目的他看得出来,挑拨他和文家的关系,有朝一日,文家手里的五万精锐就是对付他的利器。
太子从皇上脸上已经看出来了一切,他心中有疑惑,今年来,皇上对文战嵩有忌惮,起过分散文家势力地心思,可是对文博武,信任有加,完全和对文战嵩不一样的态度,“文家大少夫人还在坐月子,博武将军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某些方面也算得上是重情重义之人,听说他中毒身子还没好,这时候去边关,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欣慰,手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你看得明白就好,文家朕观察多年,你以后可以派遣,朕时日无多,总想着多教你些事,朝堂风云变幻,那帮老不死的恐怕会仗着你年幼多加刁难,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亲小人,远忠臣,朕不明白当初先皇为何看中了文家,几十年过去了,朕才隐隐明白过来。”
功高盖主,杜家坏在了不懂得收敛上,文博武不同,知进退,懂得取舍,小小年纪给他的折子全是利国利民的事,若非他暗示文家帮衬太子,文家只怕和太子没多少牵扯,这次,咳嗽了许久才停下,一张脸咳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道,“博武那小子,是个让人放心的,你或许现在不明白,之后就懂了,洪家也是个可以信任的,江山交到你手上,朕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