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夫想,很早以前杜仲和他这样说,他宁愿一辈子在小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也不敢参合进来的,为避免被杜家发现,他将通道连在了杜家地下的一间空房间。
他细细回想着房间的位子,目光直直的瞪着文博武,“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故意骗我对不对?我已经将杜家在皖南的事情说了,你还要我怎样?”
“没说完,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漏掉什么了?”如果不是城西的事情落脚到一间铺子上,文博武也不会怀疑皖南那边还有动静,多年来的铺子哪怕就是个幌子,开门做生意,粮食总归有来源才是。
廖凡夫张牙舞爪的伸手要抓文博武,声音带着恐惧,“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就是皖南的事情还是廖凡夫从平日和杜仲打交道中自己推算出来的,不仅仅他,就是谢长安估计也是不知情的。
文博武在屋子里坐了会儿,起身离开时,掸了掸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救了两名罪犯,就算朝廷怀疑起来,之后也和他没关系,谁知道,廖凡夫和谢长安不仅没死还在他的手上?
谢长安那边和廖凡夫一样,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倒是问出一个人来,郭柯,淮安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副将,“我是从杜家小厮嘴里听来的,能不能帮助到你我也不清楚。”
从库房出去时,外边竟又开始下起雨来,文贵注意着文博武神色,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奴才才回去拿伞?”谢长安和廖凡夫刚开始一个字不肯说,硬气得很,之后三日事无巨细交代清楚了,到了这边,没有撬不开的嘴,文贵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不用了,待会大少夫人问起的时候,你回话干脆些。”沈月浅这两日睡不安生,他离开半个时辰,沈月浅就怕他出门不回来了,文博武明白沈月浅怕什么,上辈子他就是死在杜家人手里的,沈月浅害怕事情又发生了。
文贵身子僵了一瞬,挺直脊背道,“奴才明白了。”果不奇然,回到雅筑院,沈月浅拿着巾子,边给文博武擦拭发髻上的水滴,边问文贵他们去哪儿了,文贵声音四平八稳道,“春雨多,库房漏水了,大爷担心毁了您喜欢的那一套桌椅,亲自去检查了一番。”
沈月浅嗔怪地瞥了眼文博武,“今早就提醒过您有雨,怎么不记得带伞?”擦得差不多了,拉着文博武回屋给他换衣衫,眼里已经没了开始的担忧,文博武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你不会一声不吭离开的,你不要害怕,你一担心,三个孩子都跟着害怕起来。”
文博武说的实话,沈月浅也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三个孩子也是,夜里来来回回醒了好多次,奶娘进屋闹得他也不耐烦,抬手,搭在她肩头,倾身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口,“我不会走的。”最近的事情他吩咐了不准透给玲珑,玲珑打听来的都是些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