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责还带了女人回来,扔了手里的瓷片,立即有婆子上前给她包扎,裴氏挥手,“我没事,按我的吩咐做。”
龚大夫给文战责把脉看了伤口时,裴氏已经走了出去,留下几个婆子与和离书,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宁氏劝了几句,裴氏铁了心思,从文家大门出去后,又开始泪雨如下,丫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小姐,我们回裴府找老太爷做主,他文家欺人太甚,我们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裴氏靠着车壁,伸了伸手,疼得她抽了抽嘴角,“我们去庄子吧,不要给爹娘添麻烦了。”新皇登基,文家步步高升,可谓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裴家势必得罪不起文家的,何苦给娘家人添麻烦呢?裴氏出嫁时还有几个庄子,眼下时节,水果慢慢多了起来,去庄子,正好可以摘新鲜的蔬果。
丫鬟张了张嘴,收拾了凳子,小声道,“奴婢明白了。”
文战责醒后并没有看到裴氏的身影,屋子里一片凌乱,桌上,地上到处散落着衣衫,金娘趴床沿,一直守着他,文战责心里好受了许多,一动,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晃了晃金娘身子。
金娘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之色,“老爷,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文战责望向窗外,天空最后一抹霞光正逐渐暗淡,他睡了这么久吗?张口,脸上的疤疼得他啊了声,金娘忙轻轻拉住他欲抓伤口的手,“老爷,您伤得重,大夫说不能拿手抓,会留疤的。”
“我……裴氏那个毒妇呢?”
“三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回去了,和离书交给大夫人拿着,说让您十天内签字,否则,否则就将事情闹到衙门去。”金娘心里是真的想裴氏留下来,可裴氏走了,她心里不曾有难过,裴氏做事冲动,为人歹毒,能对文战责动手,如果她落到裴氏眼里,境况只会更糟糕吧,她愿意跟着文战责一辈子,可更希望主母是个好说话的。
文战责嘴角一抽,随后又是滔天的怒骂声,脸上的棉布瞬间就被血浸湿,金娘赶紧拉住他,“别动,伤口又裂开了,妾身给您重新包扎。”走到门口,让丫鬟将熬好的药端来,这才转去被文战责找包扎的棉布。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裴氏嫁进文家后,三房的人大多是裴氏从娘家带来的,裴氏一走,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几位几位少爷小姐过来闹了一通被宁氏叫走了,宁氏随意提了两个人起来,金娘寸步不离的照顾文战责,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一下午,她从下人嘴里听说了不少了事,原来,裴氏性子是好说话的,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金娘担忧的同时心中又升起莫名的高兴,可见,裴氏也是认可她的美貌,心里受到了威胁,嫉妒她才会如此做的吧。
夜里,她和文战责在他和裴氏大床上睡了一晚,这件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