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去便是,我还要去五姑娘六姑娘她们院里。”
郑嬷嬷正巧从屋里出来,笑着从白露手中接过东西,道:“既然流萤姑娘有事,就不多留了,改日得了闲过来坐坐。”
流萤笑着点头说一定,这才出了湘兰院,郑嬷嬷收了笑容,看着手中精致的缎子,却叹了口气。
连六姑娘都要定亲了,自家姑娘还没着落,这几日府里上下怎么说姑娘的,她就是不听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可怜可叹。
原本三房中最风光的该是他们二房,大老爷是五品同知,然而是外官,说来还真不如国子监司业的二老爷清贵,三老爷更是徒有功名,还在与侄子们一同准备秋闱,可如今连三房的六姑娘都能攀上兴远侯,虽是庶子,却也是跨入了侯门,身份再不比如今。
自家姑娘惨遭这等落差,也不知能不能想开。
见郑嬷嬷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中托盘,白露心头惴惴不安,小声的唤道:“嬷嬷?”
郑嬷嬷回神,道:“冬季的衣裳上个月已经裁了,老夫人这会子赏料子下来,想必是要在六姑娘定亲时穿的了,你拿去给绣娘罢,上月刚量的尺寸还能用上,不必再量了,叫绣娘手脚快些。”
“好的,嬷嬷。”白露抱了缎子便出去,郑嬷嬷回头看了眼房门,又是深深叹气,这兴远侯府上也忒急了些,且不提自家姑娘还没定下来,妹妹就抢先了,年前本就事多,前儿才办了二姑娘的婚事,又在张罗三姑娘的,府里头团团转,他们却一个月也等不了,偏要凑在这时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