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肋骨断了两根。
不能打,但是可以羞辱可以痛骂,甚至可以吐吐沫。而郭戴再麻木不仁,却也经不住这种程度的羞辱,这也是他此刻躺在这里的原因——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死啦。
“你好!”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郭戴的耳边响起,他的眼睛本能的看过去,看见了一张年轻的面容。秒秒钟以后,他的眼睛又瞪向天上,完全无视刺眼的阳光。
欧阳云笑了。看见一个台湾兵躺在营房门口的青石板上,他让其他人都停下了,独自走上前来。他是想通过单独接触了解台湾人心中此刻的真实想法的,不过眼前这个颓废得一批潦倒的家伙似乎很难相处哪。“抽支烟吧!”他没有气馁。对方的神色告诉他,交流肯定会很困难,而关键的是如何打开局面。
看见了一根烟卷,又看见了烟壳上的铭牌“大刀”,本来死人一个的郭戴登时活了过来,他坐起来一把抢过欧阳云手上的烟盒,然后使劲掼在地上。他跳下青石板,双脚轮番踩上去,一边踩一边痛骂:“都是他妈的烟,都是他妈的烟!”
郭戴这段时间反复的想当初是怎么上了学兵军的恶当的,最终认为是林海峰发的烟惹的祸。是的,如果没有那些烟,如果没有那个打火机,他会一如既往的保持与学兵军的距离。
欧阳云先是佯怒,然后皱起了眉头。不太对啊,台湾人对学兵军如此反感的吗?甚至于连学兵军出产的烟都迁怒上了?噢,明白了,不敢拿我们学兵出气,把气撒到烟身上了。摇摇头,他说:“兄弟,这么大怨气,怎么?在这里生活得不开心吗?”
郭戴最近睡眠极度不好,这导致他体质有点虚,这会动作太过激烈,但他终于将那盒烟连同烟盒踩成了碎纸片和烟丝混合物以后,他大口的喘着气,一时连说话的精力都没了。
欧阳云不急,他坐了下来,点燃了手上的烟。美美的吸上一口,吐出一串烟圈,他的娴静终于引起了郭戴的注意。
“你是谁?”郭戴问道,看着对方光光的领章、笔挺的军服,心中疑惑起来。
“你又是谁?这个,不重要吧?”欧阳云悠悠的反问,透过烟雾开始认真的审视对方。
刚才发泄得有点狠,最近睡眠不好影响了思维应变能力,郭戴现在的脑子反应有点迟钝而且不着调。“确实不重要,你是广州警卫部队的学兵?”他问道,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训练场——那里,几百个学兵依旧在吭哧吭哧的训练着。
“你是波田支队的台湾兵?”欧阳云反问。
郭戴坐了下来,向他伸出右手:“能给一支烟吗?”
“眼都被你踩掉了。”
“对不起,最近心情不好。”
“为什么?学兵军亏待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