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能谈定的事情,也不会天天都谈。
这里是南顺,对方是客。
柏靳又是第一次到南顺,许骄不能冷落,便主动说起南顺京中和附近城池里有人文历史和风景名胜之处,柏靳在京中月余,总要打发时间的。
南顺书画在临近诸国都享有盛名,有许多书画大家,南顺京中的司宝楼就是专门从事珍宝拍卖,尤其是书画拍卖的,衣襟有几百年历史,柏靳最感兴趣的是司宝楼。
“正好去看看,许相可有时间一道?”柏靳相邀。
许骄委婉道,“惠王会同殿下一道去,这几日,下官在准备恩科之事。”
“也是。”柏靳温声,“这一路都有听人提起南顺这次恩科之事,听闻改动很大,许相是主考,想必要做的事情不少。”
恩科定在五月十九,差不多就是一个月后。许骄是恩科主事,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正好柏靳提起,许骄没多说,只道,“尚属初次,还未有定论。”
柏靳道,“最难便是变革,许相要同时负责春调和恩科,实属不易。”
许骄应道,“陛下信赖,许骄竭尽全力。”
柏靳忽然笑道,“元帝是很信赖许相,春调和恩科都交予一人去做,又是最容易出错的两件事,做不好,朝中上下怨声载道,做好了,也会有声音质疑,许相若非深得元帝信赖,元帝应当不会同时将这么重要的两件事都同时交给许相去做。”
他笑眸看她,后半句隐在喉间。这种信赖根深蒂固,不仅是元帝对许骄的信赖,还有许骄对元帝的信赖,不必担心万一搞砸其中一项,就会官职不保。
许骄忽然会意,抬眸看他,“殿下对南顺国中早前的事想必都很清楚了,做臣子的,此时当然要为陛下分忧。”
柏靳笑了笑,没有说旁的。
很快,马车到了驿馆。
驿馆掌吏已经在驿馆外迎候。
许骄陪同着一道入内,送至柏靳下榻的苑落,又随意寒暄了两句,正准备离开时,见苑中的小猫跑来了柏靳脚下,轻轻蹭了蹭。
许骄担心这只猫冲撞了柏靳。
却见柏靳半蹲下,伸手摸了摸小猫的头,既而是眉心,既而是下颚,小猫舒服得“瞄”了一声。
这是典型的撸猫姿势。
许骄微讶。
柏靳起身笑了笑,既而入了苑中。
许骄不免多看了许靳一眼。
这人的确不冷清,而且刚才娴熟的手法,应当还是半个猫奴……
方才的小猫又蹭到许骄脚下。
许骄现在在鹿鸣巷有两只猫,许小骄和许小猫都在,这只小猫应当是闻到了她身上的猫咪味道,所以上前来。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