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内我会逐渐失明,所以趁着现在我还能看清一些,多熟悉熟悉家中的物什,往后也方便。”
乔妹儿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到底以后几十年,她不可能事事都看着他,自己能想开就最好。
又见他吃完,正要问他是否歇一歇,许秋石朝外感觉了一下:“今日好似没昨日冷,阿乔可否带我出去走走。”
乔妹儿有些迟疑,“你昨日刚用了药。”
关键是,街坊邻居的许是要问,他对自己亲近倒是不会多想,万一旁人说得多了,难免要往心里去。
“没关系的,咱们就在门口走两步,我想晒晒太阳,”他抬头,面向这边,语气里是浓浓的撒娇意味:“阿乔,同意了可好?”
乔妹儿:“……”
这哪里能不同意!
可是牵着他的手出来没多久她就后悔了,因为前面来了个人。
“我实在是没办法,见你许久不去铺子中,没想到你家中出了这般大的事。”钱学文面上满是愧疚,“听说你也差点出了事,我……我问了,虽我如今品阶低,可我会尽量托人打听案件的进程。”
饶是许秋石很不喜欢这人,可眼下听他如此说,也没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
乔妹儿觉得手中紧了紧,道:“钱郎君费心了,只是案件那边儿自会去打听,听闻钱郎君前段时日有纳美之喜,儿家中繁忙不便过去,眼下便厚着面皮,空手与钱郎君道喜了。”
钱学文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番好心竟被如此轻贱!
他压下眼中翻腾的怒意,许秋石虽没看到,却能感受到氛围的转变,顾不得失落自己的无用,他手下用力,将人带到自己身后,缓缓道:“我们还要走走,钱郎君随意。”
话音刚落,不远处来了一辆青棚驴车。
钱学文瞥了一眼,突然面色煞白。
对面的二人却是没注意,小声说着话,关门进去了。
钱学文立刻转身,挥手叫车夫自己走回去,他则上前,谨慎的坐在车门处防止有人过来,又将驴车驶离此地。
咬着牙怒问:“谁叫你出来的!”
“咳咳——”
里头传来女子低低的咳嗽之声,不多时,女子便语气疲惫的回他:“阿文这般害怕做什么?”
“你是个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钱学文怒问。
“我是个什么身份?”三娘子笑了起来,“我只是这世间寻寻常常的一个三娘子罢了,左右这天底下的三娘子多的是,李家的三娘子又葬了在娘家祖坟之中……”
“再者说,当初那帮了你的人已离了开封府,阿文又何必害怕?”
“我说了不许你再出门!”钱学文压着心中的怒火,不想与她废话,“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