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扎谁一手一样。这样的公主倒是能说出说服百官大臣的话来,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却也的确令人刮目相看了。
她们都等着看刘徐氏与刘颐的冲突好戏,哪里肯离开?等了许久,都没人动上一动。刘徐氏顿时气急,怒斥道:“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竟然连句吩咐也听不见!我要你们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不要妨着我与大娘谈事!”
她这一急,万县话土话却又从嘴里溜了出来。小宫女们掩唇而笑,心里瞧不上她,推出一位伶牙俐齿的来回话:“启禀娘娘,奴婢们并不是听不见娘娘的吩咐,只是碍于宫规,才只好杵在这儿碍贵人眼的。娘娘初来乍到,对这宫里的规矩想必是不清楚的。按例循,娘娘用膳时,按例要有八名大宫女在旁伺候,还要有十二名小宫女随时奉菜、二十四名小宫女听候差调。这还只是寻常的规格,若是举办正式的宴会,人还要多上那么一两倍的。”说着抿嘴一笑,深深一个喏,“奴婢僭越了,如今提醒娘娘一句,还是尽早适应了好。”
巧嘴却是忍不住笑了,悄声在刘颐耳边道:“殿下莫要信这等胡言乱语,这是前秦时留下的破烂规矩,本朝□□注重‘隐事私|密’,这一条是早就废了的……”
刘颐扫了她一眼,目光中含|着的警示令巧嘴顿时噤若寒蝉,重新守在了刘颉面前为他布菜。刘徐氏便是再不堪,也是刘盼明媒正娶的嫡妻、刘颐与刘颉的阿母,自家人有自家人的账要算,哪儿又轮得着一介宫婢在此妄言?
刘徐氏已然气了个倒仰,目光如淬毒的刀子刷刷飞向那群宫女。若这是娘娘应有的规格,为何这几日都是传膳宫女随意将食盒撇在桌上,由着她自己在寝殿里吃喝!?便是欺负人,也没听说过以奴压主的道理!她险些拍案而起,怒斥这群小娼妇,却听见刘颐淡淡地道:“我用膳时,向来是不喜有人在旁边的。况且人有五脏六腑,饥饱感觉都是一般,我用膳时,自然也是你们用膳的时候,又怎么忍心让你们在旁边时候着我,自己反倒饥肠辘辘了呢?”
她话说得漂亮,让这群宫女出去的意思却是袒露无遗。宫女们对望一眼,原本对刘颐只是审视好奇,又带着几分怀疑的态度,如今倒是真的多了一份赞赏,只觉得不管今日的传闻如何,头上有刘盼与刘徐氏这对父母,竟还能如此道理分明、有礼有节,真是十分不易了。于是齐齐应道:“喏。”便退出了殿外。
刘徐氏看见她们走了,心里的郁气才稍稍平了些。然而她转眼间又看见巧嘴仍杵在那儿,浑然没有要动的意思,怒火顿时又升腾起来,尖声骂道:“倒是没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主人的话也不不知道听了!”
“阿母,”刘颐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这不懂规矩的话,阿母还是不要再说了。巧嘴规矩如何,自然由我做主人的来评判。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