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要有许多的新生儿,如今的田地尚不够分,要靠向外打仗掠夺土地,又哪儿有地域去安置这些叛军呢?忠诚既无法保证,便无法放得下心用他们去打仗;若是真留了下来,国库银子再多,难道又要拿闲钱去白养一群仇人?
如此说来,倒只好是坑杀了。刘盼便再无异议,将命令颁行下去。
刘颐于宫中知道此事时,已经是早朝散了以后了。太医说她身子表面看着强|健,其实底子十分虚弱,虽然伤寒已愈,却还要小心将养,是以除去昏迷的时候,这两日清醒以来,竟也没再有闻鸡而起的时候。刘颉倒是与以往不同,自从拜了师傅,日日都要闻鸡起舞,不管明白不明白意思,首先要将一篇文章摇头晃脑地背上百八十遍,再临上几幅字,既认了字,又学了文,端的是生活充实。换成旁人也就算了,偏偏他又十分聪明,无论布置多少任务,总都是当天完成,因而任务也越来越重,竟是被当做了个十多岁的孩子开始教了。
刘颐看着不像,总觉得阿弟虽将内容都记住了,可是不过照葫芦画瓢,学的都是别人的意思,自己则是一星半点都未曾明白,生生成了个书呆|子,正寻思着要找个时间同马、田二位丞相商量商量,便听说了前朝传来的这一消息。
传话进来的人正是刘颐身边新来的宫婢之一,春华。她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生得一副好相貌,天生一张笑盈盈的脸蛋儿,头发乌黑、皮肤雪白,身材虽有些丰满,却显得十分喜气,十分招人爱,也十分能入刘颐的眼。
青杳这回挑的宫婢,恰恰都是这一个类型的:聪明,漂亮,相貌瞧着老实有福气,不是那种会偷奸耍滑的,手脚十分的勤快。刘颐对旁的并不十分看重,却独独喜欢干净勤快的人,与这些宫女也是没两日便混了个熟,对她们的底细也都大抵心中有了熟。
然而老实又聪明的人中,也是有分机灵也不机灵的。春华便是其中较为机灵的一位,很会看人眼色,嘴又十分的甜,差她出去打探消息,正是一探一个准。她回来后,便坐在脚凳上剥橘子,一边剥着,一边笑着同刘颐说了:“……听说那徐太仆有着三头六臂,在战场上一招手,便是一道闪电劈下来呢!吴川军被吓得屁滚尿流,险些就投进玉华河里了……最后虽没成功,却也注定是要填了坑的。不然又哪儿有地方给他们容身呢?陛下与诸位大人仁慈,才决定给他们一条死路……”
刘颐听着总觉别扭,不由说道:“这些人也太可怜了些,以前不过是些百姓罢?”
“哪儿又是老实百姓呢?听说是吴川叛逆照着虎贲军的养法来的,悄悄销了户籍、撤了田地,撇到深山老林里去训练,每日里要诵上三十遍吴川王的名字,以示忠心。这可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若是真接过来了,可不得了呢!”春华撇撇嘴,娇憨道:“也亏得是我们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