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谢,你是自愿的吗?
谢璟点头,是,不过我还未想好怎么和姥姥说,你先别告诉她。
李元答应了,又听谢璟问:背上很明显?
李元老实道:很明显,肩膀那有几处咬痕,腰那青了一块。他捡着最明显的说了,其余淡红斑痕都没敢说,那位爷委实太霸道了些,从颈子往下,但凡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都没漏下,全是印子。
谢璟自己瞧不见,还当九爷之前克制,没想到会被人撞破,不过李元也算是身边人,日子长了总会知道,提前知晓也无妨。
小饭馆提前歇店。
寇姥姥摆了一桌的好饭菜,家中三人团聚。
谢璟不敢饮酒,寇姥姥倒了些葡萄酒给他,笑着道:这是去年咱们家种的葡萄,就酿了这么一点儿果子酒,一直给你留着呢,尝一小杯,喝醉了就去睡,自己家怕什么。
谢璟闻着那杯果子酒香气扑鼻,端起来喝了一小盏,果然很甜。
寇姥姥一直问他在南坊的事儿,谢璟和李元互相看了一眼,俩人都瞒了去赌坊的事,只捡着有趣的讲了几件。
谢璟拿出一个小匣子,里头放着整套七件的鎏金珐琅梳篦和小镜子,递过去给了寇姥姥:姥姥,我瞧南坊那边的人都用这些,也给您带了一套。
寇姥姥瞧着这东西精致,看了好一会,笑着道:姥姥一把年纪了,哪儿用得着这么好的东西,我替你收着,等你将来成亲了,给你媳妇儿。
一旁的李元正在喝果子酒,听见呛咳出声,脸都咳红了。
谢璟挠挠下巴,耳尖也微微发烫,含糊道:他用不着这些,姥姥您自己用。
谢璟在家住了几日,好好放松了一下。
东院先后给他送了几次东西,起初是一些食盒,里头放着糕饼点心,还有每日一盅热骨汤,都是谢璟平日里吃惯了的那些;第二日又多加了一份儿笔墨纸砚,还有几匹上好布料,给寇姥姥和李元做衣裳用;这样送了几天,小饭馆侧门被敲开的时候,来送东西的人手里还牵了一匹马九爷让人把白十四也给谢璟送来了。
送马的人对谢璟恭敬道:谢管事,爷说了,怕您在家闷着,让把白十四给您送过来。谢璟喜欢骑马上山打猎,这事儿东院都知道,他一手枪法还是张虎威亲自教导出来,整个护卫队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白马温顺,还认得主人,见谢璟伸手用宽厚鼻梁去蹭了蹭他掌心,跟他亲昵。
谢璟摸了摸它,笑了一声,又问那人:爷在哪?
回谢管事,爷在东院。
谢璟翻身上马,白十四原地踏步几下,轻声嘶鸣,谢璟拍了拍它脑袋道:等会儿,这里可跑不开。他骑马在小院绕了两步,调转方向,对厨房那边喊道:姥姥,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