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老板急匆匆出来,老太太正焦急地同他说着什么。那老板连连摇头不肯走出一步,只打发了伙计,一路往南跑了。
谢璟看了一眼,低声道:去叫巡捕房的人了,你先走。
一旁汉子应了一声,又道:小爷,城里不便开枪,不若我来。他话少,下手重,手上戴着的指虎就要往对方后颈当中刺下去,这一下可就要了命!
谢璟枪口下移拦住他,沉声道:卸他胳膊,留活口
那汉子倒也听话,卸了对方胳膊,瞧见寇姥姥小步跑过来,也不说什么,拿斗笠遮了脸拎起地上的鱼篓立刻跑了。
谢璟不动声色收了枪,捆了地上的人,那人已疼得快昏过去,两只胳膊软绵绵的好无力气垂着。
寇姥姥从路边捡了块石头,拿着跑过来,瞧见就要砸地上的人,谢璟拦住道:姥姥,没事了,不过是一个小贼。
寇姥姥吓得声音还在发抖,上下瞧了谢璟,我着实跑不动,一想到你被人抓住,我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老太太抹了眼泪,又去摸谢璟胳膊,检查他可伤到哪里,璟儿胳膊上怎么有血,可是哪里伤了,啊?
谢璟低声宽慰她:不碍事,不是我的血。
地上被捆的人听到寇姥姥声音,忽然喊了她一声。
寇姥姥愣了下,去看那人,却被谢璟护在身后,谢璟道:姥姥离远些。
那人挣扎看向寇姥姥,额上尽是冷汗,操着一口不怎么利落的外地口音和寇姥姥说话:沱江十、十八条扁担,上城谢家
寇姥姥握紧了谢璟胳膊,啊呀了一声,老太太自己走上前跟对方说了两句,问他府上,那人说话带了口音一时听不清楚,谢璟凝神,仔细听了一阵之后才发现对方讲的是西川口音。
谢璟曾南下到过云贵一带,西川与贵州相邻,口音有相似之处,隐约能听懂些许。
寇姥姥在北地多年,但却能听得懂对方的话,只是回话的时候用的依旧是官话,问了不到几句,几已确认是西川谢家派来的人。
谢璟上前给他松绑,抬手接上了胳膊,那男人闷哼一声额头上又沁出一层冷汗,抬眼盯着谢璟看了一会,试探问道:姥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寇姥姥道:是啊,这就是小姐的孩子。
谢璟一边把软鞭收拢,一边也在看他,视线对上之后低声道:方才对不住,误会了,如今世道不太平,总要小心提防些。
那人还未说话,就听到寇姥姥在一旁抱怨道:就是,你们收到信了吧?不回信就罢了,怎么一来就动了手,我璟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也不怕吓坏了孩子!
西川人:
要不是他两条胳膊还在隐隐作痛,脑袋上还有方才被枪抵着的触感,他就信了。眼前的小少爷长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