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玩家的任务NPC,突然长出自己的心。她开始在意自己不断重复的事是否有意义。
尤其在意他在麻将桌上说的那句话,宁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若只是假装,大可不必说到这种地步。在她的印象中,有朝一日,若他能彻底摆脱身边这个拖油瓶,大约开香槟庆祝都来不及,就像方才,把脑子就要罢工的她送上楼,快快藏起。
她也不是今天才不习惯人多的场合,又何须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想不明白。
她满心烦乱地翻着他的书架,竟意外翻到几年前消失在家中的旧相册。里面是他年少时的照片。
他从小就生得漂亮。或许少年时男生女相的丽质还更惹人怜爱,有张文艺演出的相片,他客串雌雄莫辨的观世音正合适。
长开以后,似乎就一眼看得出是凉薄的渣男。一双满含忧郁的桃花眼顾盼流转,最多情恰似无情。但他不习惯拍照,多数相片里总是板着脸,也不爱笑。
唯独一张大学时羽毛球比赛获胜的相片,他穿着大了一码的队服,中分的刘海末端盖住眉毛,揽着旁边人的肩,微昂下巴,看起来很是骄傲。她看了也似被感染,忍不住笑。原来自恋也是从小就有的。
再往后,长发时期的相片还是被抽空了。但她小时候偶然见过,印象很深。其中一张是他穿着燕尾服,半垂双眸,聚精会神地拉大提琴。她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技能,还误以为是某位他倾慕的美女。
后来年纪稍长,她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他。但再要确认,他早已发现她在偷看,这本相册从她们的家里消失了。
意外的是,相册的最末还夹着数年前她们一起去游乐场的相片迭在一起。这样的时候太少,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楚。
当时,有人送他去游乐场的门票,一直留到快要过期也没处用,他终于决定带她去。但他并不擅长对付毛孩子。她也不喜欢和他玩,他讲笑话从来不好笑,又常说些文绉绉的话,欺负她听不懂。那天不过是凑活着搭上伴。
刚出门,她就已经别他闹得很不开心。时已入秋,天气还如夏末炎热,阳光也灼人。他一定要给她戴一顶帽子,说太阳很大她会晒坏。
可他买的那顶帽子丑得要死,大小也不太合适,箍在脑袋上很不舒服,走两步就歪。头发也被压得乱糟糟的。他却只会冷冰冰地告诉她,不要一直把帽子摘下来。
还有,他睡过头了。原本说好八点半出门,他八点半才起床,还是她把他拽起来。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弄好头发,已经九点多。在家里又因帽子的事扯皮将近十分钟,到游乐场都要十点。她闹脾气说肚子饿,他无可奈何,又带着她出去吃了顿早午饭,才终于如愿以偿去到游乐场。
他就像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