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越逢秋不知道去了哪里,简直无计可施,她热血上涌,想到第一回合炸弹爆炸后的惨象和爸爸满身的鲜血,终于出离愤怒。
“你这个懦夫!”她扬头盯着提起背包的文森特,“一事无成、社会蛀虫垃圾一样的废物!”
文森特本来正在背包中拿东西,听说这一句,立刻暴怒:“闭嘴!”
白微紧紧盯着他闪着怒火的眼睛:“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是吧?你也算是个男人?遇到一丁点挫折,就想报复到无辜人身上的懦夫蠕虫!美丽的女上司不喜欢你,你就去恐吓人家,她强壮的男友打了你,你不敢还手,就想办法继续骚扰她,你问问自己,你是个男人么?你只是个胆小懦弱无能的废物!”
文森特怒极,立刻就抬起腿要踢白微,脚尖眼看踢到白微肩头,他却又收了回来,残忍笑道:“你想激怒我,想跟我同归于尽是么?做梦。你的朋友是不是来找你了?呵呵,我要给你们送一份大礼。”
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一颗手雷,“瞧瞧,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只要小小一颗,就能!炸的飞灰湮灭。你放心,我会让你们临死前见上一面的。”
文森特说完就往门口走,白微忍不住继续骂他:“你这算什么本事?用炸弹伤害车上无辜的人,他们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炸翻了火车,真正伤害了你的人,也不会怎么样!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恰好看见威胁自己生命的炸弹,报了警,我做错了什么?”
“是啊,谁都没做错,也许是这个世界错了吧。”文森特已经走到门口,他旋开门锁,将手雷拉环式引信系在鱼线上,然后把手雷绑在门把上,缓缓退到门外,看着白微笑道,“所以!多么干净。”
他说完就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阴森,好似从地狱中传来,白微眼看着他把鱼线拉长又绕到门框的挂锁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从外面推门,或者自己稍微挣扎、挪动双腿,就会立刻拉开手雷的引信引起爆炸。
“你这个变态,恶魔!你晚上做梦的时候,难道你父母都没有来找你吗?”白微忍不住声嘶力竭的骂道。
文森特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神色变幻不停,色厉内荏的说:“你说什么?”
这次换白微歇斯底里的笑起来:“怎么?敢做不敢认么?是啊,你这种懦夫,一向只敢在背地里暗害别人,却不敢堂堂正正的向别人发出挑战,不敢将你的心声告知世人!一个连亲生父母都能杀害的人,居然懦弱成这副样子,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她有意发出响亮的笑声,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文森特却也惊醒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笑吧,珍惜你最后的时间,笑吧。”说着将门微合,只留了一条小小缝隙,就转身离去。
他把棒球棒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