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勺子。
“你不也在看我吗？”傅司眠道。
很好，无法反驳。
姜烟收回视线，但傅司眠的眼神仍旧黏在她身上，就算是不用抬眼，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带来的热度。但是这回她学聪明了，宁愿不去回应，也不要自讨苦吃和他辩论，毕竟傅司眠这张嘴，她吵不赢，每次顶多就争个平手。
没劲。
“你去找冯钦了？”傅司眠问。
姜烟手指微顿，知道他是听见刚才那番话了，也不藏着，点头道：“冯开德这次摆了我们一道，再让他多蹦跶两天，慢慢磨着，自然会有人教他们做人。”
傅司眠勾唇，继续吃饭。
他知道姜烟的意思，并且在将这个消息告诉姜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姜烟会怎么做了。
她现在的工作重心都在这个公司里，暂时没有精力分出手去对付冯开德，更何况时机还不成熟，只是冯开德那边已然形成了敌对的趋势，既然她没有空闲时间，那就让有空闲时间的人去干这件事。
陆家，显然是个很好的对象。
傅司眠笑意深了深，吃完便将盒子推开了，侧目凝视着姜烟的侧面。
她穿了件个子衬衫，下面是条宽松的牛仔裤，纤细的腰间扎着条黑色皮带，今天走的是复古风，长发挽在脑后，露出清晰上扬的下巴线条，饱满的额头和紧抿的唇角都透出凌厉的坚韧感，是她惯有的表情，此刻还染了些许不悦，偏头有意地避过他的观察。
像耍小性子，他只觉得可爱。
“你吃吧，我回去看看团子。”傅司眠推开椅子，长腿往门口迈去。
姜烟这才恢复了顺畅的呼吸，望着那个消失的人影，陡然间失了胃口，扔下筷子靠上了椅背，眸间泛起三分冷意。
……
冯钦这次还算听话，往作死的路上一走就不复返，不仅每天去陆家蹲守陆云溪，对陆云溪的告白方式也丰富多彩，换着法子吸引陆云溪的注意，得到的显然是陆云溪越来越崩溃之后又无可奈何的报复。
“不用管。”姜烟这个月第五次接到冯钦的电话时，傅司眠给了三个字。
姜烟撂下手，“我也没打算管。”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勾唇。
“我的妈……”闻歌字字清晰地说了三个字，默默地远离了他们，拿起桌面上的穿搭杂志，竖起来挡住了脸。
可怕，贼可怕。
刚才那个对视，那个笑，这俩人就跟照镜子似的，吓得他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陆家。
陆云溪按着自己暴怒的情绪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电话铃声才响了起来。
“喂。”她不耐烦地接起，“等半天了，人来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