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你素来是个细心做事的人,还怕那新来的绵福挑刺?”
“小江公公,这话可说不准,有些人天生便忠厚,可也保不准有些人爱挑刺。”绣锦勉强的笑了笑:“小江公公,麻烦你让让,我去那边取样东西过来。”
“唉,绣锦,你就别装了,你那一点儿心事,还能不被看出来?”江小春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咱家瞧着,你是个细心体贴的,若是你做了皇上的绵福,肯定能将皇上照顾周到。”
“小江公公!”绣锦惊慌失措的往旁边看了看,有些害怕,自己心里头想是一回事,被人喝破又是一回事,她倒退了一步,脸色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小江公公,快莫要乱说,绣锦不过是个粗人,身份低微,如何能担得起那番重用!”
“呵呵,这人怎么又说得定?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江小春的眉毛挑了挑,脸上露出一种阴柔的笑:“昔时汉武帝的卫皇后,可不是歌女出身?你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呢,如何就不能做绵福了?”
绣锦的头抬了起来,惊疑的看了看江小春:“小江公公,你的意思是……”
“咱家觉得你是最合适做皇上绵福之人,只是太后娘娘有了安排,你暂时只能继续做你的掌事宫女,若是以后有机会,咱家一定在皇上面前举荐你。”
“真的吗?”绣锦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小江公公,你真好!”
“快莫要说这些话啦,咱家跟你也一起为皇上做事这么多年了,情分在,再说你确实是个靠得住放得心的,咱家这才会想到你身上吶。”
绣锦羞红了脸,捏着帕子缓缓的从江小春身边擦肩过去,用极低的声音道:“若是真有那么一日,绣锦自当好好感谢小江公公。”
“好说,好说!”江小春望着绣锦窈窕的身影,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今日午膳依旧是在畅春园,赫连铖设宴,百官进贺,到了晚上却是家宴,就设在盛乾宫,请了高太后与他四个皇帝还有灵慧公主。
先皇五子四女,先前生了三位公主,然后再得了赫连铖这个皇长子,前边三位公主年纪都已经出阁,只剩下灵慧这一位公主还未谈及婚嫁之事,也只有她最得宠爱。故此高太后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她,别说是参加赫连铖的生日筵席,便是出宫去上林苑行猎,也是随她的意思,只要做得不出格,高太后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灵慧公主走进盛乾宫的偏殿时,身边还跟了一个人。
那便是赫连铖望眼欲穿的慕瑛。
今日他收到了她的生辰贺礼,是跟灵慧公主的一道进献,是她临帖抄写的《千秋贺》。赫连铖展开那幅字一看,只觉字迹秀美,看着清爽得很,心中得意:“快些将瑛小姐的字挂起来。”
江六捧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