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边江小春暗算,那边假扮的使臣让青州反,这边还有咱们经营这么多年的那些官员与地痞无赖,也要利用起来,三面出击,我便不相信这事情做不成。”
“娘娘谋略高远,老奴叹服。”墨玉姑姑低下头,仔细想了想:“这下可是滴水不漏了。”
“这事不是小事,必然要力求完美,上回那次伏击,实在有些凶险,本来仗着皇上年纪小,心思牵挂在慕瑛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旁人,多派些人出去也就能成,可万万没想到慕乾跟着去了,还出来了个戴面具的人将他们救下,哀家从那件事情便得出了教训,万万不可轻敌,哪怕是对方手无缚鸡之力,也要将他当做一个力能举鼎的高人对待。”高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墨玉,你赶紧去高国公府传话,让他们一边与宇文太傅商量下一步的事情,一边赶紧让那些埋伏在民间的暗线放话出来,就说皇上祭祀出征之际,三牲的血已经漫过台子,流得四处都是,大虞必然有难。”
“是。”墨玉姑姑低头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去。
大虞人最相信天象卜卦这些东西,拿了一点所谓的征兆进行夸张,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结局决然不会只是三牲的血溢出台子,肯定会被夸大得极为可怕,赫连铖施政本就不得民心,若是有人煽动,再加之这所谓的天象,肯定会有一些愚笨的民众趁乱揭竿,让赫连铖措手不及。
高太后抬眼望着佛龛里那尊佛像,脸上一片虔诚,口子喃喃:“大慈大悲的菩萨,信女高氏敏仪在此发愿,若是能助我毓儿坐上这大虞皇位,信女必然……”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究竟许了什么心愿,没有人知道,但是这大虞的内乱,从她的许愿里就这般定了下来,一场不可避免的春寒料峭慢慢的笼罩了大虞,盘旋不去。
大军开拔,一路前行,很快就过了京畿,离了密县,前边便至望洲,过了望洲,便是庐州绵州,行军十来日,离京城已有七八百余里。
这一路上,也并无什么大碍,因为寒冬才过,初春时分外边寒冷,路上也见不到几个行人,到了崇州,已经是一月二十,可路边农田里依旧还是硬梆梆的冻成一块,根本没有人耕种过的样子,极目四望,十分萧条。
赫连铖看着这景象,甚是惊讶,寻人来问,都说去年遭了灾荒,百姓不少都做了流民,这些地一直未有人耕作,故才荒芜至此。
赫连铖默然,想了想去年为了充实国库好对外举兵,特地加征了赋税,此处正常的赋税都交不出,更别说加征的那些银子了。他转眼看了看那灰蒙蒙的田土,叹息了一声:“户部如何不及时告知灾情?”
“皇上,当地的官员要政绩,如何会肯上报?若是上达天听,知道此处萧条至此,他们顶上乌纱就会不保了。”被唤来问话的老者不住摇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