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待而知心的人呢?或许这就是何以我们能如此冷漠旁人的冷漠,因为我们不过都是活在异乡的异乡人。想着想着,蔷薇与女王已经到了接近洞穴口的地方,一道幽幽的微光从十多步外透射了进来。蔷薇模糊中瞧见洞穴上外边,好像有几根长长、毛茸茸的,像是触鬚的东西,这景象让刚回到现实的蔷薇噁心地打了一阵哆嗦。这时,女王忽然转身温柔的握住了蔷薇摀住鼻子的手道:「不要紧的,来吧。」然后一阵晕眩地适应外头的光线后,蔷薇发现她们正身处一个无人的幽暗防火巷弄底端,看来是一个十分适合做为秘密出入口的地方,除了浓烈的霉味不说,在穿云而过的月光照耀下,这一带破败的壁砖洒落,两边墙壁的油漆也都斑驳凋零,地上则覆盖一片片缕缕骯脏紊乱的纸张碎片,感觉起来应该已经有好几十来年没人从这里经过了吧?嫌恶中,蔷薇不小心踢到一具像是镍齿类的骨骸,害得倒缩了一下,嘴里也迸出了几句咒骂。「我看你还是回都市去生活比较好喔,蔷薇小姐!」女王在一旁见状,忍不住揶揄道。「罗莎你又要取笑我!」蔷薇假装有点地生气道。「走吧!」女王语毕,优雅地步出了这个防火巷。起先两人就这样默默走在毫无人烟的大道上,这整条路像是所有的生命都被腐败的罪恶阴影扒乾血肉似的,甚至连街灯也不敢擅自发亮。然而不愧是女王凿出来的洞,两人很快地在一个街转角,衔接上了一般大眾在使用的地盘,霎时东红酒绿的光景又映入眼廉,朱肉酒臭的光景此时带给蔷薇内心一种崭新的嫌恶,一种让人想弃绝于世或者自我了断的痛恨。一路上,蔷薇与女王尽可能的待在阴影中移动。蔷薇则边冷眼望着一群群惺惺作态的男人女人们,在城市各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落脚纳凉。蔷薇现在打从心里发现,这些衣着妖艳、细心呵护外表的男人或者类男人们,与那些吊儿郎当的自我放逐式的流民,其实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他们都一贯有着矫作的内在、肤浅的思想以及无病呻吟的习惯,就好像这世界亏欠了他们一切似的。隔着条街,蔷薇瞧见有叁个年轻男孩正围绕着一个轻熟的女人打情骂俏,只见其中一位面貌不惊人的孩子,正想尽办法要讨那女人的欢心,拼命地讲些无聊又言不及意的俏皮话,然后那女人也只是陪笑,不过蔷薇可是明白的很,那些男孩不过是想要与那女人贪欢,并与其他男孩争宠,这是兽性的演化,但也是人类得以延续的行为。然而这毕竟是个万恶的城市,谁要想清新自守,谁就会先被排挤淘汰,谁要想正常生活,谁就得先住进疯人院。「那边那个男的如何?」女王随意询问着蔷薇道。蔷薇沿着女王的视线,看到一个把自己打扮得很乾净的男子,他胸前带着一副愚蠢的葫芦项鍊,看起来就是个才疏学浅的高中生,其相貌相当普通一般,然而他透露出的自以为魅力的态度却难以让人忽略,蔷薇忽然油然心生一种要恶整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