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那么扎眼。”
说完卫嫤委屈道:“可人的容貌又不像这大闸蟹,不合口味可以塞回后厨继续整改。难道长得漂亮,无形中把一些人比下去,是我的错?”
噗……
过道另一侧男席有人喷了酒。
卫嫤声音中委屈,但面对楚夫人,她的笑容却无比灿烂。本就晃眼的明眸皓齿,张扬的笑起来,比头顶上所插金钗还要耀眼。
楚夫人咬牙切齿,对面男席看不到卫嫤容貌,反应完全不一样。
包括晏衡在内,上到楚刺史,下到凉州通判都听到了她委屈的声音。虽然最后一句张扬了点,可晏夫人所言也是事实。更何况有楚夫人出言不逊在前,她这一句更像是小姑娘撒娇。
对,就是小姑娘。
如楚刺史、吴指挥使这种高官,能熬到这官职,年纪都不会太轻。他们两位甚至都是抱孙子的人,卫嫤刚及笄的年纪,在他们心中的确是小辈。
常年混迹官场,他们思维与后宅妇人有着本质区别。尤其是楚刺史和吴指挥使,以两人官职也不是没见过美人,虽然晏夫人好看些,但还不足以让他们心生偏袒之意。本质上动摇他们的,是晏夫人发现座位被占,勇敢站出来那一刻的表现。
她没有选择阴招,由着人发现她受了委屈,而是直接把事捅开,这般单刀直入很和男人口味。而后她说话时又怀柔,把问题挑到明面上,又没有丝毫尖酸刻薄,反倒是满面温柔让人忍不住心疼。
男子行事的壳子,妇人手段的芯子,她将男子与女子的优势巧妙融合在一处。
活了这么多年,楚刺史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然而方才晏夫人行事却让他眼前一亮。晏镇抚这媳妇娶得真没错,出身商家,手段却丝毫不比官家姑娘差。
这样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他愿意帮一把。
端起酒杯,楚刺史重重地戳到桌上,挺着脖子大声呵斥:“好不容易大家都聚聚,热热闹闹的就是,生什么事!”
众官家夫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卫嫤,挑事的楚夫人却蔫了。多年夫妻,她知道楚刺史在说谁。
卫嫤一直关注着楚夫人,见她低头耷拉角,她也明白楚刺史吼的不是自己。
“劳烦丫鬟给我收拾下骨盘。”
起身她亮出高高的一堆螃蟹壳,一整盘大闸蟹,全被她与阿彤一只不漏的吃光。卫嫤粗略估算下,以西北大闸蟹的价格,这一盘顶桌上其它所有菜,刺史大人寿宴来的真不亏。
回味着大闸蟹的美好滋味,她面上笑容越发真挚。转过身子,她眼睛如夜空中星星闪亮,先对晏衡点头说明她很好,而后看向他旁边的楚刺史。
“刺史大人恩怨分明,不愧为西北军中一代枭雄。今日我僭越,戏班子,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