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家伙呢?”赵文宛闻言才想起某只临阵脱逃的鸟儿。
“喏,在呢,从回来就蔫头耷脑的蹲角落里,估摸着是在反省呢。”宝蝉指了指屋子一角,带了一丝无奈。
赵文宛扫过去,果然在角落里对上一双圆豆子,约莫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了,爪子往前挪了挪又退了下,睁着豆子眼,显是踌躇。
“行了,不怪你,过来罢。”赵文宛瞧着想发笑,只眼下境地的笑不出来罢,徐氏这是跟自己杠上,即便没有这小东西,自个儿怕也是躲不过算计。
鹦鹉抬着小脑袋仔细看了她两眼,见她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扑棱棱地就飞过来了,只一靠近就被赵文宛揪住了尾巴毛,大有一副你敢动我就扒光你毛的威胁意思,吓得某只爱美的鸟儿一下僵住,梗着一茬毛绒绒的短脖子心疼地嚷嚷,“毛毛毛毛毛……”
“还晓得你的毛,一早丢下我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赵文宛恶劣地挑了下眉,故意加重了手上力道。
“有有有有……事!”
赵文宛闻言倒是愣了,你个小破鸟还有事,拎着对上眼儿,“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那那那那里!”鹦鹉求饶地拍着翅膀,心急地指着一处,待赵文宛松手,急赤白咧地飞到了原来待过的地方,叼着什么东西往回飞。
“啊——”宝蝉乍一眼瞧见它嘴上的,还是带着血的东西吓得叫出了声。
鹦鹉也叫她吓了一跳,东西落在了地上,雪雁胆大捡了起来,薄薄的,颜色透明,却瞧不出是什么。
“丑八怪扔了,我捡的!”鹦鹉断句断的不清楚,却叫听的人明白了,大抵是徐氏顺手扔出去的,却叫它给捡回来,难怪那会儿飞走……
“这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宝蝉回过神,有些嫌恶地凝着那东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雪雁同样皱着眉头,正不晓得要作何处理的时候,却让赵文宛唤住,拿近了瞧。一丝刺鼻药味儿钻入鼻腔,赵文宛随即蹙起了眉头,跟弥漫在自个儿屋子的药味不同,略相冲,才颇为明显,好像……在什么人身上闻到过?
——徐氏!一道灵光陡然闪过,赵文宛豁然开朗,随即敛了眸子陷入了沉思。
鹦鹉见赵文宛陡然沉了目光不出声,跳着爪子挨近,结果还没凑近就又被赵文宛拎了起来,似乎是检查了它的嘴喙,然后又被丢给了宝蝉,“脏死了,去刷干净。”
“……”讨厌洗澡又随了前主人洁癖的某只鸟儿傻眼了。
***
荣姨娘作为徐氏以前的贴身丫鬟想要取瞧一瞧主子且是正房夫人的徐氏,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可孙妈妈却出言劝阻,只道那般挺着肚子去瞧,在旁人看来就有点炫耀的意味在了,吓的荣姨娘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