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小狗也非常可爱,但聂九灵却表示自己是个念旧的人,依旧喜欢大白多些,尽管大白的回归又意味着他必须二选一,站好队,不过他觉得这不是问题,他会背着大白偷偷跟小狗玩的,只要不让大白发现就行。
便连福婶也看出聂浅歌的不同之处,她显得格外的激动,颤抖的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用力擦了擦,揉着红通通的眼睛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二爷,然后问冷奕:“二爷这是……治好了?”
冷奕莫衷一是,淡淡地道:“是比以前好一些,完全恢复正常是不可能的,且仍需三不五时的服药。”
这答案已叫人非常满意了!很少听过傻子能被治好的,何况聂浅歌他不光傻,他还患有羊角疯。
福婶一迭声地喊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众人也惊喜莫名——聂浅歌都这样十几年了,聂大将军没少为他求医问药,但一直不见成效,早弄的人心灰意冷了,没料到这次竟出人意表。
福婶又专程带着聂氏兄弟去烧了几柱香,以告慰聂家列祖列宗以及聂大家将军的在天之灵。
休养了几天,观察了几天,又问过浅浅,聂浅歌这种情况是不是真的变好了,会不会有所反复,或者在某一天发病,突然又变回以前那个呆傻的聂二呆。
浅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应该不会吧,许是碰上个厉害的大夫,对症下药,治好了他也不一定。
这也说的通,冷奕朋友找的那位大夫,本就是不出世的高人,擅治痴愚和羊角风等症。
又过了几日,顾还卿已经逐渐适应了聂浅歌现在的样子,固然还有些傻里傻气,却比原来要好太多,做起事来,已有正常人的模样了。
既然如此,便不能让他荒废日子,顾还卿决定和他谈一谈。
阴天,一大早上山寻草,聂浅歌也跟着去,他眼睛好使,上次来的时候,他一个人找到的女儿羞比顾还卿和浅浅加起来的都多。
马上要进入腊月,这里虽是南方,极少下雪,但山上也很冷,北风呼呼的刮着,落叶与枯枝齐飞,卷的到处都是,增加了找寻女儿羞的难度。
女儿羞和含羞草一样,属四季皆绿的植物,不过女儿羞的叶子是淡红色,进入冬季后,颜色会转深,有点像枫叶的颜色,但坏就坏在它个头小,被枯草落叶一盖便藏得严严实实。
顾还卿用树枝拨开一堆枯藤,仔细寻找,浅浅在前面找,聂浅歌就在她旁边不远处,于是她就问:“浅歌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和想法?”
少年转头看她,目光柔和,嗓音温柔:“什么?”
一阵寒风吹来,顾还卿侧身眯眼,以避开风沙与枯叶,察觉到什么时,少年高挑的身躯已矗在她前面,替她挡住了风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