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委屈。”
“不会让我受委屈?”顾还卿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恍若受惊的蝶,连眨好几下,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着:“你要怎么样才不会让我受委屈?”
此时天色越来越阴沉,且伴着霏霏细雨,已有丫鬟轻手轻脚的在廊下挂上了红色的灯笼,雨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星星般反着光,而她的脸,似被烛光和水光照亮,眉梢及眼角皆被镀了一层瑰丽的艳光,别有一番动人之美。
聂灏的心,在隔了将近两年之久后,又再次为同一个人“突突突”的悸动狂跳!
上一次,他为她蓦然心跳是哪一次?
他其实已记不大清了,或许是她代嫁的那一晚,她一袭广袖飘飘的红衣,在月色下背倚花墙,不施米分黛,却宛若夜的精灵,美的如梦似幻,令他心弦微震。
约摸是在那次,他就对她有了异样的感觉,只是不知自罢!
再或许是次日早上那一次,他在新房和杨秀莲春宵一夜,听说她没回屋子,就在西院的墙边露宿了一夜。
他找过去,在微熹的晨曦中,她散着一头风情万种的黑亮秀发,孤怜怜的倚在墙边熟睡,周围杂草从生,野花在风中摇曳,她却仿若画中人,美好得如同一朵清新动人的百合。
他在那里默默地看了很久,及至她慵懒地揉眼醒来……
“聂大将军?你在发什么呆?”顾还卿不解风情的皱着眉,打断沉浸在回忆中的聂灏。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明明他们之间的过往不美丽,甚至是相看两相厌,可为何一回忆起来,他却觉得那些回忆极有趣,鲜活如昨,令他回味无穷?
他正了正脸色,非常真诚地望着顾还卿:“不管你信不信,浣花公主以后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我跟她商量好了,我会娶她,但不会动摇你的正妻之位。”
“什么正妻之位?”顾还卿嘴角直抽抽,愈发觉得荒唐可笑。
“换句话说,我会以平妻之礼迎娶公主,你仍然是会是我聂灏的妻。”
“咳咳……!”一阵风送雨来,顾还卿被呛的连连咳嗽,她一手掩唇,一手指着聂灏:“你……咳……你……”似被气着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聂灏一个箭步上前,趋近她,伸手去抚她的背,同时怜惜地道:“顾还卿你别急,也别生气,这只是一个折中的法子,你仍旧为大,我不会让公主爬到你的头上……”
“滚!”顾还卿一把拂开他的手,往廓内移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既好笑又好气地道:“聂大将军,你可真是会做梦,不过你确定是如此吗?”
她突然舒了舒广袖,手中蓦然多了一张纸,她对聂灏弹了弹手中的纸,伸出纤指在上面描摹,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轻飘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