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3 / 6)

来,连黛宫主都微蹙起眉头,这哪是来道歉的?来寻衅滋事的还差不多。

申徒晚蝉腿伤未愈,人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身上的伤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头上和额上的伤倒看不出来——因为她按西域女子的装扮,在头上披着光鲜亮丽的桃色长丝巾,额上还压着珠光明艳的长串玉石,脸上涂脂抹米分,乍一样,异域风情浓厚,也看不出头上的伤。

她坐在轮椅上,微抬娇俏的下巴,斜翻着白眼儿,仍是一脸倨傲,也不看着顾还卿,冷若冰霜地说:“那天错怪了你,是我的不是,但我也受了伤,咱们扯平了,往后别说我没给你道歉,也莫在我相公面前说三道四,挑拨我们的关系。”

她一指一旁的林薰羽,气焰高涨地冷哼:“我身上还有伤,给你斟茶赔礼的事就让她做好了,你还有什么条件,也一并让她去做,别指着我这个受害者,我可没给人赔罪的嗜好。”

顾还卿都要气笑了,哟嗬!这哪来的一颗葱啊?装的还挺像的。

她也不客气:“申徒晚蝉,你到底是来道谦还是来寻仇的?你自己做下的事,你拉扯薰羽做什么?”

“怎么?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

她的话就像个导火索,申徒晚蝉反而冲着她叫嚣起来,带着哭音嚷嚷:“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了你才满意啊?我被聂灏休了你就那么高兴吗?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浣花公主,注意你的措辞。”黛宫主异常优雅地把茶碗搁到几上,纤指懒懒地轻扶侧额,神色淡淡地望着申徒晚蝉,语带警告:“这不是你的北苍,你要撒野,也要看下地方吧?”

申徒晚蝉神情一窒,下一刻,她扁了扁嘴,眼泪便从眼眶里滑了下来,异常委屈地哭诉起来:“黛宫主,并非我不懂礼仪,我也没有撒野,我只是气不过,您看看我的腿,断了都还没好,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瘸子……还有我这额头……”

她把头上的丝巾掀起一角,她让黛宫主看清她额上的几道淡紫色的伤疤:“您看这些伤疤,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我都破相了!一个女人破了相,您说往后要怎么办?”

又拉高一点,让黛宫主看她的左侧头皮:“您再看看我这头上,跟花皮似的,都快成秃头了!伤口才愈合,疼痛难忍不说,丑的要命,还不知道头发能不能长出来,聂郎……”

她抽泣着:“聂郎都不愿看我了,早晚我得失宠,我一个女人,又在异国他乡,若失了丈夫的宠爱,您让我怎么活呀?”

她吼的声嘶厉竭,黛宫主却不咸不淡:“这怪得了谁?难不成你还想怪到我们家来吗?”

顾还卿招呼林薰羽喝茶吃点心的功夫,还不忘落井下石:“你自找的,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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