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核的狐朋狗友见老大脱衣服跳下去了,赶紧抱起他的衣服,跑下楼去雇了一艘乌篷船撑到对岸,以接应光溜溜的曹核。
沈今竹饶有兴致的拨开挡住视线的徐枫,伸着脖子朝外看去,夜色下的秦淮河虽然被过往的花船照亮,但毕竟是夜晚,曹核跳进水里,只看见他赤【裸的肩膀和脊背,偶尔也瞧见白花花的双腿,关键部位一概淹没在河水里,没啥看头(老实说,舟本来想写点啥的,可是突然接到了编辑的站短,说是净网行动又开始了,脖子以下一概不准写,于是曹核就被河水包裹的严实了)。
李鱼忙扯着沈今竹的衣袖,在众好友面前,他不好点破沈今竹的女儿身,只得劝道:“三哥,这个不好看的。”
沈今竹摇头道:“曹核桃有什么好看的?我在看快要靠岸的那艘花船上的两个人,身材模样很熟悉啊,那个穿浅红色程子衣的,像不像我二堂哥?”
李鱼等人顺着沈今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场有三个人都认识沈家二少爷沈义然,分别是李鱼、徐枫,还有大哥汪禄麒,汪禄麒眯缝着眼睛看去,说道:“真有些像呢,只是这些人都穿的差不多,涂脂抹粉的,距离又远,看不真切啊。”
沈今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好像真是他,还有五天就要秋闱了,二哥跑到花船里做什么?我有一月没回乌衣巷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秋闱开始时间是八月初九,今日八月初四,论理,沈义然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花船上的。有一个小秀才嘟囔道:“在花船上还能做什么?当然是——”
“吟诗啦!”李鱼赶紧接话,生怕小秀才说出什么不好意思的话臊着女扮男装的沈今竹,但是按起葫芦浮起瓢,另一个小秀才又说道:“才不是呢,他们在——”
“喝酒啦。”汪禄麒接话,又赶紧转移话题,“今日事毕了,这曹核肯定能消停一阵子,不过你们也别太宣扬他今日出糗了,免得他恼羞成怒,又找你们麻烦,时间不早了,都赶紧回去吧,你们不也都参加今天的秋闱,要赶回去温书么?”
说起功名,终于把小书呆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再纠结在沈义然在花船里做什么。一个小秀才叹道:“我们也是侥幸通过生员考试而已,秋闱报了名,是为去探探路,今科必定中不了。”
另一个小秀才说道:“是啊,最有希望中举的就是你四弟李案首了,但是他今科都没报名呢,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第一个说话的小秀才翻了个白眼,说道:“李案首才不是浪费机会呢,你的目标只是中举,人家是想多积累几年,三年后再战秋闱,目标是南直隶第一名解元呢,以后春闱再得会试第一、殿试第一,做大明朝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不是?”
李鱼被说穿了心思,呵呵笑了笑,也